老太太没办法,躲出去老远,连房子都不要了。
秋山看了眼外墙,昨晚天黑,只看出是新刷了墙壁,现在是白天,就能看得很清楚了,白灰刷得不匀,底下那些用油漆写的污言秽语从底下透了上来。
“那些高利贷现在还来吗?”
“不说芳芳出事了吗。”老头啧啧嘴,“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怕惹上一身臊,这几天没再来了。”
“行,谢谢您。”秋山跟他道谢,“那您知道老太太现在在哪吗?”
老头面色古怪地打量他一会,犹豫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说:“……你真是她亲戚?”
“嗯,我们现在都住芳芳姐那婚房里,高老太太安排的,这不寻思亲戚出事了,来问问有没有能帮忙的,昨天摆灵堂您去了吗,我陪她一块儿呢。”
“哟,我就说你眼熟。”老头安下心来,指了个地址,“八成在那,也就我们是老邻居,她怕有时候朵朵过来找她找不着,跟我说了,说朵朵来了我给她打电话。”
“朵朵总来?”
“她妈那样,能不来吗?”老头嘟哝着,“真造孽啊。”
秋山谢过老头,顺着地址找过去。
那地方偏极了,四周都是荒地,不远处是公墓,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个废弃的垃圾站,秋山问了好远的路才找到。
他千辛万苦淌过半腰深的一大片草地,满身都沾着草皮碎屑,费劲巴拉地爬上水泥地,没抬头就听见争执的声音。
秋山心里泛起不详的预感,远远的,几个男人拖着什么东西往外扯,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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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来不及多想,狂奔着冲上去,一拳砸在其中一个男人后脑,那男人闷哼一声,踉跄着往前倒去,另一个骂了一句,反手从腰里摸出把□□,目露凶光径直扎向秋山。
秋山动作极快,眨眼间矮身让过刀刃,男人使了十成十的力气,根本没想到秋山能躲开,来不及收力,重心顺着往前去,秋山一脚用力踹在他肚子,劈手夺过□□,头也不回地抵在头一个男人脖子上。
第二个男人抱着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
而第一个,刀刃在他脖颈上擦出血痕,他举高双手,动也不敢动,干笑两声:“……大哥,都在道上混的,手下留情。”
秋山瞥他一眼,没回答,制服两个男人之后,他才将注意力转向他们拖拽的东西。
穿着单衣的女人蜷在地上低声哭泣,高老太搂着女人肩膀,也在哭,秋山看了好几眼,越发觉得这女人眼熟。
那女人哭着抬起头,不住说谢谢。
“你是……”他皱起眉,在记忆里搜索这张脸,圆脸,躲躲闪闪的眼神,下垂的眉毛与眼角显得愁苦至极。
在哪里见过?
秋山思索半晌,电光火石之际,他啊了一声,猛地想起这张脸他在哪里见过,秋山满脸震惊,脱口叫她:“蓝芳芳?”
是蓝芳芳!
蓝芳芳没死?!
就在此时,被秋山抵住喉咙的男人见他分神,面色阴沉和与地上那个对视一眼,他猛地抱住秋山手臂把他压翻在地,秋山一惊,来不及挣扎,另一个爬起来,摸到块石头抱着便砸,秋山闷哼一声,满头是血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