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
“嗯……她赌博欠了一大笔钱,之前高老太太还接济她,后来亏得还不上了,老太太也没办法。”
“也是。”秋山说,“这样就能解释高老太太为什么没有接到电话及时赶过去了。”
赌博的人,急红了眼什么都能干得出来,老太太估计之前吃过亏,因此大半夜接到女儿电话,不敢轻易去家里看情况。
流氓插话:“这不正好能说明是游国豪杀了蓝芳芳吗,蓝芳芳又欠债又赌博,游国豪也不爱她了,两个人吵翻了,蓝芳芳威胁他要把出轨的事情公开,游国豪怕了就把她杀了,这不顺理成章吗?”
“说是这么说。”秋山回答,“但是蓝芳芳的尸体都没找到,总觉得不对。”
“什么凭不凭的。”流氓有点气急败坏,“明天站台出来你们就知道感谢我了。”
三人都没吭声,过了一会,秋山简略说了说自己白天遇到的事情,流氓表情变了几变,忍耐下来,半晌又忍不住问:
“秋山,你能不能传授一点……秘诀?”
“什么秘诀?”秋山没听懂。
“就是……为什么你每次碰到鬼,都能安全回来。”
他这话问出了剩余两人的心声,就连一直心不在焉的伍子楠也转过脸去看向秋山,等着他的回答。
秋山被他们看得也有些发蒙:“你要我说我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你别藏着呀。”流氓觉得他私藏,“是不是,大家都是同伴,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倒霉,自己独善其身,这没门儿。”
他这话说得十分双标,以为秋山出事的时候,他撇清撇得最快。
谢泽宇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见秋山为难,他帮秋山说话:“不愿意说怎么了,如果是你知道这些,我看你早就把我们一起卖了。”
“你说什么?!”流氓色厉内荏。
秋山慌忙安抚他们:“我不是不说,是真没什么说的,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的话,就是……”
他组织语言:“……我真的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我之前也说过,所有的鬼都曾经是人,他们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你,就想人不会无缘无故伤人,只是长得不太好看,没必要这么抵触。”
谢泽宇面色古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说秋山说的其实也没什么毛病,从他表现出来的看,他是真的不觉得那些鬼恐怖。
流氓露出鄙夷神情,还觉得秋山在糊弄人。
“不信也没办法。”秋山摊手,“说穿了就这么简单。”
流氓撇撇嘴,没说话,秋山也不在意,起身去洗漱,之后再没人聊天,各自睡觉。
谢泽宇心里对流氓有芥蒂,不说别的,如果再出事,流氓肯定会把他推在前面挡灾。
惦记着这一点,谢泽宇死皮赖脸地把被褥搬到秋山睡的房间打地铺,伍子楠亦然,独自搬到了朵朵的小房间睡觉。
流氓把几人的行动看在眼里,暗自不屑,女鬼今晚已经来过了,他只要安安心心在这里熬过一夜,明早到站台上车,那些人到时候还不是要谢谢他。
流氓觉得自己一点问题也没有,在列车上讲义气人情就是扯淡,他就靠卖这种傻逼混过了两站,天真的倒霉蛋都死了,能活下来的只有他这样的聪明人。
他美滋滋地躺进被窝,闭上眼睛之前,对明天就能离开这里满心期待。
次日清晨,打着哈欠走出房间的伍子楠,面色难看地发现了流氓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