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一下,又闭上,干脆转了个身,把脑袋埋在了裴予的腹部,惹得裴予的身体紧绷了一瞬。
裴予的手像是不知道要落在哪处一样,在空中停滞了许久,这才轻轻的覆在郁清的脑袋上。
把他的发丝连同耳朵一齐压在自己的掌心下。
裴予的手比寻常人都要大要修长,他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就将郁清的脑袋藏在了自己的手里:“还疼?”
郁清哼了哼:“不,难受。”
他顿了顿,没有察觉到裴予的异样:“我睡会儿。”
裴予没吭声,只是轻轻的揉着他的脑袋,替他驱散那点难受。
车内安静下来,董钺反正是不敢吭声的,他甚至连后视镜都不敢看一眼。
郁清睡着,对董钺来说那完全就是一个好消息。
然而也不知怎么回事,说要睡一下的人又忽然呢喃着问了句:“你为什么不说我啊?”
裴予未答,郁清嘟囔:“我喝了两瓶欸,你都不说点什么吗?”
裴予却反问:“喜欢我管你?”
郁清抓住他的手:“嗯。”
他喃喃道:“很喜欢。”
毕竟……
这世上能够管他的,也只有裴予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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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听见了两人对话的董钺就一个想法——
多好的孩子啊,就这么被裴予养歪了。
他悄悄看了一眼后视镜,因为没有开灯,所以车内一片昏暗,他只能瞧见两人的一点轮廓。
但就那么一点,足以看出暧.昧与旖旎。
董钺想,其实这样也不错。
裴予和郁清就像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钥匙与独一无二的锁。
只有彼此在一起才能凑成一对。
.
事实证明裴予给他喝的那两杯蜂蜜水在加上第二天早上的那杯放了蜂蜜的牛奶是真的很顶用。
下午林姐来接他去试镜的时候,郁清已经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非要说的话……
大概是很想穿越回昨天,把昨天的自己给埋了了叭。
林姐听他今天第十二次叹气,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她有点纳闷:“公司给配了这么好的新车,你不高兴?”
郁清:“我对车不车的无所谓。”
他说:“我昨天,喝醉酒……”
林姐:“……?”
郁清捂住脸,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我很大胆的调戏了裴哥。怎么办?得亏今早起床的时候他就去上班了,不然我是真的社死了。”
“你干了什么啊?”
“我说他很甜。”
林姐:“?”
她一脸的就这:“……清清,你也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