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军本就行军匆忙,现在连喝水都要烧,更是增加了时间负担,速度一降,本来三天就能走完的路程,又要延后。所以大家只是随口答应注意,还是在偷偷喝生水。
半安每日忧心忡忡,一边救治路边的灾民,一边还要看着人们不让他们往河边跑。
可一百多人哪里是她能看得住的,何况就算是看见了,对方也会告诉她,没关系,就喝一点,以前都是刀山火海的走,这点水不会有事的!
没有文化真可怕!
半安细心的给近卫军讲,并没有得到任何回
报。
眼看着最爱说话的小哥天天往林子中跑,整个人越发憔悴,半安终于忍不住,踹开了韩意,闯进车厢。
一股干燥的热气扑面而来,车厢门口放着炭火,用镂空的铜器照着。黄亮的光从中透出,映在车厢内侧,留下模糊的的暗影。
披着裘皮的男人从信件中抬起眼来,对着来人轻瞥了一眼。
两天没见,司霁白好像消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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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透亮的琉璃色眼中有些混沌,眼白中充满了血丝,眼睑下竟是阴影,显得书案边的男人越发疲惫。
大概是没见天日的原因,裹着白裘皮的司霁白毫无血色,不像活人。
半安愣了一会,直到发现男人抬头看她,才回过神。
“你?”是寒症发作了?怪不得这几天都不露面!
半安想问,却想到那个夜里冰冷的‘故事’。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拉他下潭水引起的寒症发作?想到这,她及时闭了嘴。
司霁白看着半安脸色变换,握着狼毫笔的指尖微不可查的白了一下,一个圆圆的朱红痕迹印在纸张上。他睫毛下压,遮住眼底的泛上的红色,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
“出去!”声音冷清,如同那夜沐浴的潭水…
半安被逐客令唤回神,不在想司霁白的问题,急忙说事。
“你得下命令,不能再让人喝溪水了!”
司霁白忙于处理朝中和江南的琐碎屁事,又恰逢寒症发作,几天里连车都没出。韩家人知道车厢内的情况,连玉柔都支开,更是想方设法的压下事情,免得主子心力交瘁。
所以男人根本不明白半安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