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履薄冰
无事。
当司霁白将脚落在地砖上时,没有发生任何事。
司霁白觉得后背发凉,脚上踩稳的瞬间,整个绷紧的人都放松了。
半安猫在身后等着结果,半响没有听见声音,便知是成功了。
“我果然是天才!”
她嚷嚷着从窄道中挤了出去,伸手向前摸,便摸到了冷硬的铠甲。
半安手微握拳,在对方的胸口上砸了一下,“挡着干什么,赶紧往前走!”
她的口气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喜悦,让挡在她面前的司霁白都跟着挑起唇角。他顺着半安的话夸赞:“你确实是天才!”
黑暗中,他的手悬在半安的头顶,思虑再三,轻轻摸了下去。
手心下是并不柔软的发。
司霁白的母妃活着的时候对他说过:头发越硬的人越是固执,小白你和你父亲一样,但是娘亲希望你以后不要像他那么刚强倔强,要懂得变通…
他仔细揉了手下毛茸茸的脑袋,想到母妃的理论,撇着嘴摇摇头,心想,这也是头倔驴子!
半安被人按住头顶蹭头发,不明所以,冰凉顺着这样侵略性的动作穿过她的发,传递到头皮上,让她精神紧张,很是不爽。
“干什么?”这种摸法和她撸那秃子鸟一样。
半安头向后一仰,甩开男人冰凉的手。
颈上的铃铛细细作响,司霁白收回悬空的手,不明白怎么自己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尴尬的解释:“只是情不自禁…想到了府里那只懒懒的的猫。”
那猫,你想摸它的时候,它嗤之以鼻。你不想摸它时,它又非要蹭到你面前烦你…
和面前的半安有异曲同工之妙,唯一的区别是,面前的这个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让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