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怕了…我…”女人的舌头都打弯儿了,可想而知刚才的经历对她有多大的刺激。
司霁白及时给半安解了围,干咳着下了命令。“别耽搁!赶紧走!”
半安是被司霁白拖走的。
沿洲城外哀鸿遍野,横尸满地,沿洲城内却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安静祥和,若是认真听,还能听见城边小屋子中男人疲惫的鼾声。
隔着一道城墙,却像是隔了两个世界。
沿洲城从灾民大批涌过来时就关了城门,下了命令。城内人只许出不许进,并且执行宵禁。若是有人过了一更天后还不回家,在街上被夜巡的官兵看见,当场正法。
五个人在寂静的街道上飞奔,就时刻处于被正法的风险中。
情报有所偏差,几人不敢冒险去找之前的探子,只能在城边找了个破旧的屋子躲了进去。
屋内脏兮兮,有奇怪的腐烂的味道。
人们正猜测是不是有什么死老鼠之类,就听见屋子的角落中,突然有种猛烈吸气的声音。那种如
同被人掐住了喉咙,濒死之时突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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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人一动不敢动。
随后,是病入膏肓之人的叹息。
半安确定屋子中只有这一个人,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床上的人看起来刚到不惑之年,面上泛着垂死的青紫色,整个人瘦的脸颊凹陷,臭味就是从他的身边发出来的。
是一双缺了脚的腿,青紫已经蔓延到膝盖…
“谁?”床上的男人警惕的问。
半安将他的被子全部揭开,仔细的查看坏死的部分。一边解释:“我们想用你的地方休息一会,作为报酬,我可以保住你的命!”
床上人张开浑浊的眼,看不清对方,头却摇的很坚定。“不用…你能送我去死吗?”
没了双腿,他就算活着有什么用!本就家徒四壁,如今还断了腿,要不是因为邻居每天都来给他送口饭吃,他早就死了!
司霁白打断男人求死的话,盯着伤口上的骨茬,“怎么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