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为邪肆一笑,对二哥比划一个离开的手势。
韩意听着周围的脚步声快速向瞎子的方向汇集过去,叹了口气。“顺意为!顺意为!老头子给你起为的名字是为了让你有所作为不是胡作非为!”
韩为耸肩,不以为意。“这分明是一箭三雕,解决了瞎子,引开了来人,还不用我们亲自动手!就算瞎子命大赤手空拳活了下来,也不能将罪怪在我们头上。”
瞎子回到客栈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房里的人正躺在他的床上等,听见人进来,不满意的道:“兄长!不是我说你!就为了见个女人,值得你演这么一出大戏?”
瞎子南归麓眨眨灰白色的眼,准确的走到桌
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喝了下去,没理他。
伪装成书童的净轩言冷哼一声,扫视他落了尘土的白色里衣,嘲讽道:“看你脏兮兮的!我是想不明白,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竟然非要受这个罪!”
净梵行喘过一口气,换下脏衣服,“怎么和你哥哥说话的!”
两人在陌生的国家相依为命,净梵行这兄长当的和父亲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他一向宠爱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也不束着他,养成了他古怪的性子。
床上的小人双手环胸,趾高气扬,大道理侃侃而谈。“做兄长要有做兄长的样子,要德配其位!要是德不配位,叫我一声兄长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净梵行扶额,莹润如玉的指尖点上弟弟的额头,“带你出一次门,你都学了些什么?市井无赖?狡猾诡辩?我是去干正事的!”
净轩言听兄长说教翻了个白眼,“什么正事?深入虎穴救那个痞女人是正事?把我一个人扔在客栈,假装中了眯眼是正事?怎么就非要救她!那么讨
人厌的女人,扔她到江里喂王八!”
净梵行有点头疼。本来心地善良不谙世事一心只研究药理的弟弟,自从遇见半安后行为就变的及其诡异,一出了静心阁更是将所有聪明才智都用在诡辩和耍无赖上。要不是他作为兄长多年,猜测他可能是在那一方之地憋坏了。因为他了解弟弟的品性,才不会以为现在的弟弟是被人假冒的!
不过离开皇城,他总算是有了些活泼的样子。
净梵行轻咳一声,温言软语的准备讲大道理。
净轩言烦的慌,赶紧岔开话题。
“她认出你了没?”他揉着额头上被戳的痒痒的红印,好奇的问。
净梵行一愣,灰白色的眼满是得意,口气中带着炫耀:“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