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水舞嘭的垂上半安的胸口,“你给我好好活着!回去一起喝烟花酿!”
女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暗中,半安微笑着拍拍胸口,那里鼓囊囊的,明显比原来多了东西。
司霁白站在身后,一双琉璃眸子忽闪不定,似乎什么都没看见,又似乎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众人装扮妥当,将穿过的衣衫血布悄悄塞到地龙里点燃,一切物品归于原位,留下韩意断后,再由司霁白韩顺韩为半安抬轿,出了别院。
深秋的黑夜里整个天照都带着薄薄的雾气,无风而安静。只有这么一行人,像是鬼嫁一样无声的在大街上穿梭。
守夜的士兵都躲在角落里抱着刀打瞌睡,偶尔被声响吵醒,也以为是屋檐上的猫在作怪,一路风平浪静。
抬轿的半安冷汗都下来了,这样无声的夜里,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无端的让她整个人不安起来。
“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她小声问身边的韩为。
韩为从几岁时就开始在夜间奔袭,后来跟着府里掌刑的老师傅学那些逼问人的方式,天天处于脑袋悬在脖子上随时可能被人摘走的环境中,对于这样的夜早就见怪不怪。他安抚半安,“你别慌,不会有事的!”
半安的心跳的很快,虽然周围一片安静,可
这种连虫叫都断断续续的安静,让她浑身战栗。
“不对!有人!”她小声而肯定的说。
轿子的速度微不可查的慢了一下。
“你发现了什么?”司霁白环顾四周,警惕的问。
半安眼珠轮转,没找到任何痕迹,可狂跳的心就是告诉她:“有人!”她又重复一遍,假装后腰痒痒,故意伸手去摸了摸。
金属冰凉的质感让她心安不少。
司霁白最后也没有发现人的痕迹,不免对半安的话产生了怀疑。
半安深吸一口气,强迫着自己冷静,跟男人解释,“之前虫鸣声断了片刻,又重新响了起来,说明这人经过大动作后停下了!离的很近,应该是个顶尖高手!”
三丈后的墙角下,黑暗中被半安夸做顶尖高手的人唇角一扬,他摸索着身边还未凉下去的尸体,翻出块小小的黑木牌子。
借着月光能清晰的看见,上边写着一个笔力遒劲的‘万’字。他的眉头皱起,深深的看了一眼抬轿子的小个子,叹息一声,“真是让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