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安心里一晃,开始用力挪动身子,假装要翻身,试图从男人的身上溜下来。司霁白却像是预料到一样,将她抱的死紧,让她连个下滑的空间都没有!
要勒死老子了!
可她不敢太剧烈挣扎,毕竟演的是个醉汉,
要是张牙舞爪的很容易就露馅了。这群人难得不避着她,她还想多听一会。
她装的认真,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偷听上,哪能想到这是司霁白故意把她往坑里带。
面对属下的关心,男人也不隐瞒。“爷从来没把她当刽子手看!绊儿命硬能打会疗伤,就像她手中那把锋利的刀,总是要握在人手中才有作用的!要是没有人握着,可能就拿去切菜劈柴了!”
白眼狼竟然将她比作刀,半安暗暗磨牙,心想早晚要捅他一刀,让他知道,一把刀,既能伤人,又能伤己!
男人浑不在乎半安的想法,他觉得阴蛊已经将这把刀牢牢的拴住了。更何况,他司霁白想困住什么人,还没有能跑的了的!
比起刀会不会丢,他更关心,谁在肖想这把刀!“说说追杀半安的那群人吧!”
“那群人…”韩意目光下移了不少,他的手指在纸上划了一下,抬眼回到:“到今天冲安公子来的有三波人,有想知道战将军遗言的,有想要她人头领赏的,还有一群江湖中的独行侠受人所托,要她的尸体…”
每说一群人,司霁白的表情就冷了一分,等三种人都说完了,男人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他捏着半安的脸,语调诡异,“看你混的,江湖官府都在抓你!东魏这么大,除了跟着爷,已经没有你容身之地了!”
“放!屁!”
半安脱口而出,等她反应过来,屋子的人齐齐的盯着她。
她意识到自己继续装是装不下去了,快速的从司霁白身上爬起来,索性敞开了和男人对峙。“老子是死是活和你们什么关系!”
她指着几个人的脸,一个一个点过去:“老子不过喝了点酒,你们就在老子背后说老子坏话!老子仇人多是老子有本事!还说什么不跟着你活不下去!司霁白!”她用手指一下一下戳着男人的胸口,“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竖敌多少!要不是你给我下什么阴阳蛊!老子早就潇洒去了!”
半安说的爽了,拿起小几上酒壶拔开塞子就灌了一口,双眼瞪得溜圆,一字一顿。“不是我半安在寻求你庇护!是你司霁白在牵累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