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安一听,毛都炸起来了,横眉冷对。“你干什么!”
男人的手顿住,“给你换药!”
半安嗓门都高了八度:“谁要你换!”
司霁白心里发笑,却一脸严肃的样子。“本王从未亲自伺候过人,这是你的福气!”说完还是要掀被子。
半安几乎要尖叫了。“谁要你这福气!赶紧给我滚出去!换个手软的姑娘进来!”
男人见她下一秒就要下床杀人,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嘴里厉喝:“不知道好歹!”转身离去。
司霁白板着脸,一直走到离半安最远的院子里,终于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韩意蹲在墙头上正好看到这一幕,差点吓的掉下来。
“谁!”司霁白一声怒喝。
韩意瑟缩着举手示意。
“你在这蹲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叫人给半安换药!”
韩意快速点头,飞快的溜了。
半安一直盯着男人直到他关门出去,才泄了气,后背火辣的烧伤疼的已经让她抓心挠肝,加上肩胛骨上的箭伤,她越想越不值得,更加肆无忌惮的哼哼。“真疼!怎么还不来人给我换药!”
“吱呀…”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门就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个身体臃肿的老妇,端着水盆,熟练的走到床边。
“哟!姑娘身体真好,还以为要明天才能醒呢!”
半安点点头,又就觉得不对。“你刚才叫我什么?”
老妇唰的掀开被子,看着那一塌糊涂的后背,自然的回答:“叫你姑娘啊!要不叫什么?”
半安脑袋又炸了,简直炸成烟花,连老妇手抖将膏药扣了她一后背,她都没喊疼。
老妇是老大夫的老婆,平日里话就多,老头子嫌她唠叨,尽量不和她说事情,她也没什么机会。这回上药她倒是逮住了能说话的人,嘴里一句接一句教育半安。
“你说你也是!本来这就小,还用那裹胸布裹什么!以后要是不长了你后悔都来不及!”说完还伸出一根手指,伸进反穿的衣服,戳了戳那柔软的地方。
半安身体猛地绷直,刚长好的箭伤崩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半坐起来,单手拽住老妇的衣襟,压低了声音问:“我是女人这事还有谁知道!
”
老妇见多了亡命徒,但还是被她凶残的样子吓了一跳。她安抚性的拍拍半安的手,然后轻而易举的将其掰开,将人按回床上。“就我一个人知道,我家老头子是不给人上药的!哎呀!放心吧,这几天的药都是我上的!我也没对外人说过…”
半安莫名奇妙被卸了力按平继续,有点反应不过来。接着就听老妇接着说:“姑娘你可别再动了!这是最好的烫伤膏,就这么一点,要是弄洒了不够用,以后留疤可别说是我手艺不精!”
半安一听,先将男女的事放下,趴的平平的,嘴上还不住嘱咐:“那您抹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