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安双手抱肩,不情不愿的顶雨走出树洞,全然没发现身后的人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多少年没遭过这样的鸟罪了!
半安翻着手上棍子,让肉烤的更均匀。
湿漉的头发垂在她的耳边,一缕一缕的,还在滴水。衣衫湿的厉害,上边红的红黑的黑,只有那张不耐烦的脸,还算干净。
反观司霁白,趴在狼皮上,后背上均匀的抹了绿色的草药,摘了面具的脸颊嫣红,连一头墨发,都是干爽的!
半安狠狠的咬了一口肉,看男人就生气,骂道:“上辈子还能当大夫!这辈子却当了屠夫!都因为你!一年不如一年!”
自从遇到司霁白!她已经没有底线了!
一顿狼肉入肚,半安心情好了不少,才有心情照看旁边的病号。
也不知那铁片上到底涂了什么药,烈的厉害,让司霁白态这么久都没有醒。
“应该不会死人吧!”半安开始担心自己的性命问题,男人的额头开始发烫,隐约有打摆子的架势。
这荒山野岭的,能找到的草药就那么两种,要是不及时治疗,可是要出问题!
她愁的直揉眉心,想想刚刚出去一路都留了记号,怎么韩家人还不到?这都半夜了,是想天亮了过来直接给自己主子收尸吗?
就这样的还是贴身侍卫!司霁白能活到今天纯靠命大!
“恩…”大概是认可半安的猜测,男人难受的哼出声。他的嘴唇青紫,整个人泛上深潭似的寒色。
半安将火往前推了推,又把自己取暖的狼皮抽出来给他盖好,能用上的都用上了,男人还是没有任何缓和。
半安摸上他的头,冷的像块冰,不仅是温度,就连心跳都跟着慢了下来。
司霁白有寒症!
最让半安担心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