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马车一阵晃动。
车内的人都跟着一顿,脖子上的力道也松了一下,半安抽空喘了一口气。
“咳咳咳…真的…真不是我!有话好好说…”
司霁白看小俘虏涨红了脸的狼狈样,心情多少好了些,摆手让韩为将人放下。
半安如获新生,撕心裂肺的咳嗽一阵,眼睛提溜乱转,想着怎么应付。司霁白不是第一次跟这个泥鳅打交道,知道这是个狡诈嘴硬的,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你与本王的账,慢慢算。”
男人轻巧的下榻,俯身拔起扎进车厢的短刀,掂了一下,抵上半安的腮上的疤。
“先说说,战无伤跟你说了什么!恩…半安!”他微微一扬唇,叫出了半安最怕的那个名字。
半安僵直了身体。
“我…奴家…”
这声奴家好像触了男人的逆鳞,让他的笑容瞬间僵住,爆呵:“好好说话!”
半安被刀子胁迫,身份又暴露了,也不敢再作死,乖乖放平了嗓子:“我…不知道…”
“哦?”脸上的刀按得更用力。
羊肉都能被片成薄片,半安真是担心自己的脸。
“我真是不知道…他就夸我涮羊肉的底料做的好,别的什么都没说…”半安的语气里带上哭声,“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信…但是真的是这样…”
司霁白认真的点头,不顾形象的蹲下来,仔细的研究半安的脸,轻柔的道:“本王说,能将你脸上这块疤完整的割下来,你信不信?”
“我…信!”半安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蛇蝎美人!古人诚不欺我把!上天给了他一副漂亮的人面,也给了他一颗丑陋的兽心!
男人见半安面有惧意,凤眼忽闪着亮了起来。“本王再问你,你为什么杀了战府全府?”
黑色的眸子瞬间放大,眼白都露出不少,“卧槽!王爷!小的冤枉啊!”
“那是谁干的?”
这都是送命题,半安头大,焦急的辩解:“我怎么知道啊…”
话音未落,她的脸上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