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汤婆子
净轩言将半安卖了,认认真真的将钱收好,藏进里怀。
净梵行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好财,他们作为质子被南泽送到东魏,本就被人看守,哪里有花销的地方。
净轩言不回答兄长的疑问,还是一心做自己的,只要治病就要开价八百两,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天经地义,他可不需要用什么善心来结交人脉!他就要钱!
净梵行不管别的可以,可留到身边人总要问一句:“小言,你为什么要留那人在身边?”
“啊?”净轩言眸光一闪:“看她可怜!”
“一个女孩子留在身边?难不成你也长大了,知道喜欢了?”
兄弟俩坐在桌边,就着清粥小菜吃起饭来,如寻常人家兄友弟恭话家常。
净轩言一听喜欢二字就觉得头皮发炸,他放下碗筷。“兄长你看出来了?”
净梵行眉头都不动一下,理所当然。“我是大夫,要是连男女都看不出来,还怎么治病!”
净梵行面露愧色,暗道自己果然差的远!
“你的心思都一门扑在药物上,不如我看人
准很正常!那人虽然不似寻常女子窈窕,可是骨架也比一般男子纤细,不过她隐藏的深,脸上又带疤,性格豪迈,不是高明的大夫不能看出来!”净梵行讲了半天,话锋一转。“你先告诉我是不是喜欢她?”
净轩言头大。“我会喜欢她?喜欢她和喜欢男人有什么区别!”
净梵行笑出声,可也担忧:“你有自己的打量我知道,可是这人从司霁白车上下来,不可不防!”
“她不会死吧?”
“应该不会,一会可以多为她熬点姜汤去去寒气。”
话点到为止,净轩言闷闷不乐的吃饭。心里不免对那个送回司霁白身边的痞女人担忧。
此时的痞女人正被按在床上,觉得自己都快冻硬了!强行抢过一半的貂皮大氅并没有给她带来丝毫温暖,被一块冰坨子抱着,就算有熊皮又能怎样。
她像是被扔到冰窖,热量无时无刻都在散发。
司霁白寒症发作,双眸半眯,脸色苍白的厉害,连呼吸都带着凉凉的雾气。
屋子中的火炉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的温度越来越低,药香带着冰凉的呼吸接连不断的往半安的后颈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