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来干什么?肃王爷没事了吗?”
“无碍了,刚刚听雨晴说她放了人,合计人应该走不远,就来看看,这不是正巧!”
他的视线从半安身上略过,带着一如既往温柔,并没有因为她不合时宜的出现而有一丝嫌弃。
净轩言得知哥哥知道,更是放开了撒娇。“兄长!这个人是我的了!进了我的院子就是我的仆人!”
半安眼睛都大了,这是什么逻辑,虽然她知
道净轩言不会将自己交出去,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用的是这种理由。这‘进圈的东西都是我的!’的理论,和猫科动物撒、尿划地盘有什么区别。
慢了一步赶来的司霁白也没听过这样胡搅蛮缠的理论。
一夜没见,裹着貂皮大氅的他脸色更苍白,可也奇怪,那朱唇依旧血一般红艳,倒是看不出是病还是天生如此。
他站在净梵行身边,像一只披着人皮的艳鬼。“轩言姑娘可是看上了本王的人?”
“你的人?”
半安最先不满,反唇相讥。“谁说我是你的人?我卖给你咧?”
“你与本王本就乘一辆马车而来,是不是本王的人定有判断。”司霁白琉璃色的眸子一眯,“难不成…你要脱离肃王府吗?”
半安被那样冰冷的视线喝住,没敢挑衅。
净轩言看人要丢,果断出头。“什么脱离,瓣儿他根本就不认识你!”
“王爷…对您来说只是个下人…可对轩言来说…要不您留他给轩言做个伴?”净梵行欲言又止,
威逼利诱,已经很明显了!
半安得救一般,头点的如捣蒜,她已经吃了一份毒药,总不能带着毒药跳另一个火坑,那不是嫌命长么!
就为了净轩言这温柔的兄长净梵行,她也要留下!
“绊儿?”司霁白没法反驳,他狠狠的盯着半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俯下身寒声问:“绊儿?”
陌生的药香夹杂着冰凉的气息笼住半安,她的手抑制不住的握紧。
司霁白盯着这张脸上紧张又得意的表情,心里隐隐有了以后抓住他要签卖身契的念头。
半安最不受人威胁,她用力挣扎,挥手甩开男人的手,衣衫被抻乱,一张叠成整齐的银票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