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安手都摸到车窗了,想想韩家兄弟的凶狠,没敢行动。
还是跟在司霁白后边,要是有个什么差错,自己也好有个人质!
司霁白裹好貂皮大氅,率先下了车,半安确定自己脸上没有问题,才跟了下去。
终于重见天日。
他们到了城郊的一片竹林,林前立着一块木牌子,上书‘静心居’笔力苍劲,潇洒风流。半安不懂书法,只觉得写得好看,便没了兴趣。
初秋的东北方,静心居的竹子依旧翠绿。
浑身渗透又干,干透又湿的半安被秋风吹个透心凉,大咧咧的打了一个喷嚏,通红的脸更红了几分。
司霁白主仆一行人根本没搭理她,全都护着自己的主子向林中走。
半安本想就此跑路,可理智扼住了这种冲动。
司霁白可没这么好心,前两次说不杀她,扭头就拔了刀子,这次也不会例外,这地方就一定有不一样的危险。
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跟上了司霁白的脚步,果不其然,刚走几步,身后的竹林就开始变换,停在原地的马车,几个呼吸间,就被绿色遮挡,消失不见…
我滴个乖乖!
半安目瞪口呆,她知道古人智力超群,也知道国家古文化博大精深,可没想到竟然真的有阵法这种东西!
看到此处,她离司霁白更近了几分。
“肃王爷,好久不见!”干净柔和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
司霁白与那人点头。“梵行客气!”
韩其水认真的给对方行了礼,言辞恳切。“净公子,王爷受了伤,带动寒症发作,这次又要麻烦你!”
那人谦虚的回礼。“何谈麻烦,梵行与王爷本就是挚友,为好友解除病痛,本就是分内的事!”
声如空谷泉鸣,吸引了半安的注意,她踮起脚,视线穿过人群,看见了那名为梵行的男人。
男人似乎有感,抬眸相望,浅浅一笑。
半安整个呆住。
公子只应见画,定非尘土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