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不想回复信息的,从医院一路闷到家,又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了,于是给他发了三个字:[到家了。]
蒙亦回复倒是挺快,但只有一个字:[嗯。]
就没了。
男人,你敢再敷衍一点吗?
一直到晚上,妈妈和外婆都回屋休息了,两人没再多联系一个字,乔言躺在床上,远处传来起起伏伏的虫鸣声,她的情绪也起起伏伏的,狗男人还说今天陪她,到现在就给她发了个“嗯”。
很好,fine,请继续冷漠,乔言将手机丢到床尾,关了灯睡觉。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她半睁开眼睛,手机光线刺眼,没看清是谁打来的,先接通。
蒙亦的声音低低钻入安静黑暗的房间:“言言。”
乔言清醒过来,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半,她扯着薄薄的小被子,“嗯”了声。
蒙亦问:“睡了吗?”
“我睡了现在谁在和你讲电话?”话说出口,乔言才发现自己语气有些冲。
蒙亦轻笑,也不恼,徐徐说:“我看你家的灯都关了。”
乔言一凛,关着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看,郊外这个点路灯已经熄了,朦朦胧胧的,她隐约看到个黑影,一点点白色,大概是他的白衬衫。
好像猜到她在窗边观望,车灯亮了几秒,乔言看见他倚着车身,仰头看着二楼。
车灯熄灭的同时,电话挂断了,没多久,蒙亦看见一抹身影跑来,他伸开手。
乔言却在两米外刹住脚步,不动了,蒙亦开口:“过来。”
乔言鞋底被黏住似的,最后几步迈不出去,又好像一股力把她往前推,她说:“我要是不呢?”
蒙亦本来懒懒倚着车,闻言捻了捻眉心,有些疲惫的模样,他站起身时,乔言已经走到面前,单手搂住他的腰,轻轻靠近他,嗅了嗅——烟味、酒味,还绞着香水味。
她戳他的腰:“哪个盘丝洞出来的?”
蒙亦嘴角噙着点笑,拥抱住她,力气了卸了大半,沉沉压在她肩头:“下午临时开会,晚上应酬到十点,想到回家你又不在,就拐过来了。”
温热的酒气扑在她脖颈,他说着说着开始不安分,细细吻她的脖子。
乔言侧颈痒痒的,缩了缩,问:“你喝了多少?”
蒙亦从下巴吻到她唇上,醉意浓重,一个吻勾得格外细腻绵长,像一口气轻轻吸尽一杯浓稠的酸奶。
呼吸缠绵间,他问:“哪天回去?”
“妈妈说要工作再回去。”
蒙亦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带着点泄愤的味道,端午节到住院,他们有十天没好好在一起了。
他拉开车门,勾着她坐进车里,让她横坐在自己腿上。司机看了眼后视镜,拿起烟下车。
蒙亦打开灯,浅淡的光线溢满车厢,乔言第一次坐在他腿上,还是大半夜偷偷摸摸在自家屋外,有点紧张。
他吻下时,她紧紧揪住他衬衫袖子,丝质睡裙柔软地在他的西裤上铺开下滑,轻轻晃动。
他今晚似乎有些躁动,唇和手都比以往过界,最后在她锁骨上啜了个小红印,才扯好她睡袍的领子,问:“身上的伤还疼吗?”
“还好,不碰到不疼。”
乔言目光从他肩头往下落,她把他的衬衫都抓皱了,于是伸手抚开那褶皱,没注意到自己的睡裙爬到腿根,本就白皙的皮肤,被烟粉色衬得尤为细腻。
蒙亦垂眸,拉下她的裙子。
乔言腿上像有什么细细爬过,低头就见他修长好看的手指自然而然地搭在那,掌心热烘烘的。
静夜柔曼似水,他们安静依偎了会儿,蒙亦说:“我最近都住西江湾,早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啦,评论发红包。
前晚晋江崩了,数据一动不动,我以为自己写崩了,惨遭嫌弃,昨天就没心情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