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特别排斥别人这么叫他。乔言笑:“我要搬走的时候,你亲了我一下是吗?”
蒙亦一哂:“所以你过了十年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点迟钝?”
乔言噎了一下,算了,他在气头上,不和他计较。
“我那时走神了,后来反应过来就......还挺甜的。”
蒙亦眉心轻轻一动。
“你过来一点。”
他靠近,表情不耐烦,好像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才勉强听你的。
乔言亲了他一下,眼睛弯起笑,像恶作剧成功:“嗯,我反应迟钝,现在才回应你行不行?”
蒙亦一愣,缓缓弯起好看的笑,眉目舒展开,明显很受用,但还是拖着欠嗖嗖的语调说:“也不是这么无药可救。”
乔言:“......这狗男人。”
“你说什么?”
乔言:“......”
完了,她太气了,居然逼逼出声了。
“你每天都在心里这么骂我?”蒙亦冷眼睨着她。
“不...我不是,我没有——”
已经晚了,乔言被蒙亦托住后脑,重重吻住,他不顾她有伤在身,吻得她喘不过气,嘤咛着眼泪都要出来了才放过她,果然很狗。
病房外头还有间隔间,敲门声响起,两人快速分开,收敛好仪容,暧昧的气息还荡在空气里,一个已经交叠双腿淡定喝水,一个靠坐在床头认真刷手机。
气氛过于正经,一点声儿都没有,朱意群提着粥和蒙亦的衣物走进病房时,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端出粥,朱意群看了眼手表:“小蒙总,要是没事的话,我就下班了。”
乔言忽而想到什么,问:“你自己做饭吗?”
“有做。”
乔言:“我车上有些菜和水果,在车载冰箱和后座上,你不嫌弃的话拿走,等我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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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离小区不算远,朱意群接过车钥匙走了。
蒙亦平衡了,她确实是准备自己做晚饭的,就算没吃到也足够了。
乔言喝着粥,感觉很奇怪,怎么安抚了他,自己的不安也平定了。
“你今晚不回去了吗?”
“你在这,我能去哪?”
这家伙甜言蜜语越说越顺溜,抬杠都能抬出一丝甜来。
饭后,蒙亦在走廊外给乔熠打了个电话,明天他去上班,让乔熠来陪她,就算身边有工作人员,也比不上亲人,不管谁来求情,她都能多些底气。
晚上蒙亦睡在隔间外,陪护床太窄,睡得不太舒服,浅眠中,隐隐约约听到抽泣声,某一刻突然就醒了,凝神听了几秒,是乔言在哭。
他轻轻走进去,打开小壁灯,她还睡着,睫毛湿透了,神情不安,咕哝着什么,做噩梦了。
“言言,言言。”
乔言一颤,从噩梦中惊醒,眼里一片空白,慢慢才找回意识,想起自己在病房里。
“梦到什么了?”蒙亦抽纸巾给她抹眼泪。
乔言吸了下鼻子:“可能是白天打架了......梦到上次打架。”
傍晚上药的时候,他看见她伤疤,横在侧腰上,两边是一条条细细的缝针痕迹,这么多年了伤疤依旧明显,那时候应该伤得很深。
“和我说说?”蒙亦坐上床,乔言轻轻往旁边挪,他们依偎在一起。
和好以来,乔言第一和他说这么多,断断续续,不连贯也没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
“刚搬走的时候真不适应,我挺不合群的,难怪被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