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方便你们保护?!”阚蒙气急,咬牙问道。
“自然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六殿下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队长态度不容拒绝,侵略性的向前一步,逼得阚蒙不得不退后,来隔开两人的距离。
“你放肆!”
“六正君还请配合!”队长不在乎阚蒙的身份,依旧态度强硬。
阚蒙自知秦若曦不在身旁,她的人也不在,他无法命令其他人,只有乌小,他也别无办法,只顺从的跟着队长的意思乖乖的被软禁了起来。
乌小沉得住气,只要主君暂无性命之忧,他最好还是在暗处保护,更为妥当。
队长留下了一大部分人后,才急吼吼的向六正君汇报:“启禀主君,六正君已经被看押起来了。”
坐在秦若雯床榻边的四正君点头,疲倦的揉着太阳穴,“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在吩咐的。”
“是。”
人走后,军医为难的看了眼身侧的四正君,后怕的道:“没事吧?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冒进了!”
“冒进?”四正君的声音尖利:“哼~,要不是我当机立断,现在躺在死刑架上的就是你、我!”
“四殿下……”军医备受良心谴责,心中有愧,都不敢距离秦若雯太近,反驳着道:“她不是那样薄情寡义的人,多少看在我们多年伺候她的情分上,不会对我们做……”
“糊涂!”四正君冷言道:“她是心软,但她那个六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能杀绝旸翎族的人会是眼里能揉沙的人吗?”
军医被四正君说的哑口无言。
秦若曦的凶名在外,确实无人敢小觑。
小觑秦若曦的人几乎都死绝了,还和她斗法的人如果不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甚至连放手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军医想清楚了这点,便再也不敢说话了。
四正君叹了口气,手爱怜的扶上了秦若雯的脸,“妻主,一切都是天意,我……,我也舍不得。”
*
秦若曦进入那扇大门,所见所闻无一不让秦若曦沉浸在愤怒之中。房间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大大的空间中,一半摆放的是厚厚的典籍,金贵的药丸,值钱的摆件,奇形怪状的兵器。
而另一部分是整整齐齐坐着的人,像是被人丈量好的一样,每隔半壁的距离便盘腿坐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女子,方方正正的几十排人闭目坐着,一动不动。
秦若曦看着她们的眼神黯了黯,血脉同源的感觉让秦若曦没由来的悲恸,她走近其中一位,手抵在她的鼻尖下轻探,本想看她是否还有呼吸,却不料,随着她轻轻的一碰,那人重重的倒在地上,肉沉闷的撞击声,让秦若曦心尖一颤。
随后,整整齐齐的方阵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应声而倒,一个接着一个的尸体倒下,直到最后一个“咚”声结束,如同击鼓传花永不间断的魔音骤然消失,倒下的尸体倏地化作齑粉,消散于空气中。
“啊——”
痛苦的呼喊声让密室中的一切都颤栗般的颤抖着,那化作齑粉的尸身像是寻到了骨血的传承,极速的涌入秦若曦的体内,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煞是蛮横。
头疼欲裂的感觉再次让秦若曦发了狂,她疯狂的破坏房间中的一切,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脑海中的记忆被那些突然涌入身体中的东西快速有序的梳理着,从小到大发生的,所经历过的一切在都眼前,像是死前回光返照的走马灯,清晰难忘。
那些画面印刻在脑子里,直到将秦若曦折腾到精疲力竭,她才躺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当秦若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脑子很清明,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抱怨的说了句,“有点饿了,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
快速的看了架子上的典籍后,在药丸里面找了点能用的上的,她装进口袋,飞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第一步,她先回到了扔放厨子的地方,见厨子还在,走过去踹了她两脚,“喂喂!起来了。”
厨子嘴唇干裂,血色全无,虚弱的睁开双眼,看不清眼前的人,本能的求救:“救救我,我……,我是……”
“放心,你不会死的。”秦若曦满脸坏笑,将从山洞中弄来的药丸送到厨子的嘴里,观察她的反应。
见她真的没气了,她才离开。
“山洞里的东西倒是好用。”
那东西是假死药,只要十天后喂下解药,厨子就会醒过来。
厨子还不能死。
秦若曦晃晃悠悠的往城主府走。
清晨路上的行人不多,秦若曦遇到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温和的问道:“老人家,怎么路上巡逻这么严啊?”
“孩子,你许久没出来了吧!”
“是啊是啊。”秦若曦顺杆下,“这段时间挺乱的,长辈让我在家里好生呆着。”
“听说六天前将军府混入了奸细,伤到了四殿下,巡逻兵便日日夜夜的巡逻了。”
秦若曦眼底闪过阴霾,都过去六天了,也不知道四姐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