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幽姿轻笑一声，嘴角划过嘲讽，“刚刚向婉婷也说了，我偷了你的投标文书，还说了，我不是向远山的亲生女儿，霍总应该听清楚了吧？”
“我耳朵没聋。”
“我这样一个人，霍总难道不担心吗？”
“为什么要担心？！”霍霆亨目光掠向向幽姿反问，清淡的语气带着几分坚定，“我只知道，你是霍太太！”
他口口声声说她是霍太太，可实时上，她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
“我是霍太太不假，可我是向远山的女儿也不假。霍总就不担心，以后的日子里，我会
作出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事情？”
依照霍霆亨的意思，她这辈子是逃不开霍太太的这个头衔了，可是她也是向远山的女儿，虽然不是亲生女儿，但毕竟也叫了十年的父亲。
向远山能让她偷一次投标文件，就能有第二次，接下来的日子，但凡向远山有需要，都会向她提出来。
听不到对面传来声音，一股低压倒是从对面传了过来。向幽姿知道，这句话触犯了霍霆亨，他应该是生气了。
她不敢抬头看去，此时，也不想抬头看他。
“我偷了你的投标文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可不敢确定会不会有第三次，或者第四次，甚至无数次？”
这是一个切实的问题，她不说，他也会想到，这是回避不了的事情。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如说开了。
可说到偷这个字，向幽姿心里还是被深深刺痛了。
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对面的那股气压越来越凝重，堵在了向幽姿的喉间，几乎说不出话来。
“看不出霍太太还有做间谍的潜质！”
半晌之后，霍霆亨幽幽地抛出这么一句话。说完后，端起咖啡送到嘴边，阴翳的双眸掠了一眼对面的女人后，这才将咖啡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