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井焰语气严厉, 打断了王子想要耍宝缓和气氛的意图。
“训练！”
队长发话，其他人自然不敢不从，纷纷收回视线, 重新投入训练中去。霎时间，大厅只剩下王子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异常尴尬。
瞿子蔚调整下耳机，没有再拉王子进入小队, 开始单排，选择的英雄还是死歌皎月之类的刺客型打野。
“艹！”
电竞椅飞出去几米，拳头落在桌子上的声音震耳欲聋。骂完后，王子抓起衣服就要往楼上走。
井焰眼神冰冷, 抬起头说：“今天你要是敢离开, 下场对阵ELF的比赛你也不用上了。”
“呵。”
“不上就不上。”
前面说不玩战士就不让他担任首发, 现在又说不训练就别上场。
“反正你也没打算用我不是吗？”
王子最讨厌别人威胁、胁迫他。当年在LDL, 他宁可坐冷板凳, 都不愿意屈服于教练组离谱的安排。但天才总能给自己拼出一番天地, 他的天赋足以堵住教练和其他人的嘴。
可到了LPL，加入CES……这里有更多比他有天赋, 还勤奋的选手, 他好像也算不上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自己习惯了屈服，习惯服从教练的安排。
“井焰, 你明白的。”
“没有任何人能左右我的决定。”
说完, 王子干净利落地扭头，不带一丝留恋，离开了一楼训练大厅。
气氛凝滞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彭元梓年龄小, 还是第一次碰到队员吵架的情况，更加不知所措，操作也变形，被队友狂ping问号。
“还打吗？”楚君杭小声问。
“打。”
井焰趁着回城补给的空隙，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小朋友的脑袋。
“干嘛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比以前沉稳了许多。”
如果刚刚楚君杭问的不是“还打吗”，而是“要投吗”，他估计真的会发火。任何一局游戏，无论匹配排位还是比赛，都该全力以赴。输了不可耻，下次打回来就是；一旦有了投降的想法，天王老子也救不回来。
楚君杭脸色爆红，慌乱挥开井焰的手。
“快点打。”
“好，那我们快点。”
说到做到，5分钟后，对面发起投降，4票同意0票否决，提前结束了对局。
“抱歉，今天不能跟你排了。”井焰有些愧疚，“算我欠你一次。”
楚君杭哼哼着，十分“大度”地把人送走，自己打开训练营练英雄。
“Idowa，拿外卖去。”
井焰侧侧头，示意Idowa跟他出去。
“唉。”教练站起来活动筋骨，“没人权啊，给你打工还要兼职拿外卖。”
——
冬天的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院子里种的桃树也长出了新芽。
“抽吗？”Idowa走到光秃秃的树叉下面，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冲井焰挑眉。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井焰问。
“哦……没多久。”
两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Idowa见井焰不接，咂咂嘴，收回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