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偶尔有人马与他们擦肩而过,行色匆匆,与他们是一个方向。
在休息的时候,朝歌拿出准备好的饼啃起来,有个和她年纪相差不多的女孩厚着脸皮问她要了一块,作为交换,也把自己的干粮给了她。
那人见别人都特别冷漠,唯有朝歌看起来好一点,她凑过来和朝歌说话:“你叫我我报名是因为我夫君被叫去打仗,我夫姓张,我家中排行第二,你叫我二娘好了,我不放心他,主要是家里也没别人了,我一个人守在家里,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我说我会做饭,他们就要我了,你呢?我看你的年纪这么小成亲了吗,孩子有没有,你出来你婆婆答应的啊?”
朝歌说:“我想去帮忙。出一点力。”
那人拿手肘戳了戳朝歌,“说实话啦,不用骗我啦。”
朝歌低头啃冰,没有回答。
“我们这里又没外人,我跟你说,你看到前面那个柔柔弱弱的大娘没,她用刀子砍断了丈夫的手,为了减刑才来的。还有……”
咔哧咔哧,朝歌默不作声地啃着饼,听二娘在滔滔不绝地说,经过二娘的口,朝歌才知道原来自愿去的人还真的不多,大部分的人还是迫于无奈,难怪气氛这么压抑。
等二娘走开,坐在不远处的那位大娘抬眼看了朝歌一眼,“小姑娘,我看你没见过什么坏人吧,你管好你的钱物,刚才那二娘可不是个好人。”
朝歌下意识地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她把值钱的东西都留在了宫里,惟独带了公主送她的玉佩,她本来想摘下来的,但是想起公主说要她时刻不离地戴着,她就没摘下来,当她的手按在胸前,明明是贴身佩戴的玉佩,却不翼而飞,她心已经沉下了下来。
张二娘从袖子里拿出那块玉佩细细打量,她拿到手就被这个玉佩的质地惊艳了一番,这可是好东西,温润细腻,能买不少钱。
她也看到了玉佩上的纹路,初看有些不确定,总觉得这纹路不常见,就没见过有把玉佩调出这种纹路的,越看越觉得喜欢,翻过来时背后有刻字,谢文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也许就是这玉佩的主人的名字……
眼前多了一双鞋子,眨眼功夫,张二娘手中空空如也,张二娘笑着问向朝歌:“朝歌妹子,你也有三急么?”
朝歌表情认真,她无声地看了张二娘许久,说:“把我的玉佩还给我。”
“朝歌妹子,你在说什么,是你的玉佩丢了吗?我替你找找。”张二娘还没说完,手被朝歌握住,张二娘使出吃奶的力想挣脱看,却看朝歌瘦瘦小小的个子,就跟钉在地上了一样,抓着自己的手更是纹丝不动,张二娘意识到自己碰到了难搞的,她张着嘴,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居然会武功?”
“我不会,但是我力气大,玉佩,还我。”
“哦,妹子说的是这个东西,我刚才在路边捡到,我还想是谁的,正想要问是谁的,我……”张二娘刚拿出玉佩,就被朝歌夺走,朝歌摸过这玉佩无数遍,她摸到那熟悉的纹路,心里的不安烟消云散,她捏着失而复得的玉佩,指尖反复摩挲着那个名字。
朝歌对张二娘说:“我会一直盯着你。”
朝歌前脚回来张二娘后脚跟上,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张二娘依旧坐在朝歌旁边,主动和她说话。
只是朝歌对她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好,那大娘问她:“她偷了你什么东西?”
“比命还重要的东西。”朝歌低声说。
茫茫雪地,风夹杂着雪花,席卷着平地上的一切,空中,大旗飘扬,发出猎猎长音,谢文玉裹着白色的狐裘,若朝歌在,一定会叫出声,只因为谢文玉的长发被剪短了许多,简单地束起头发。
谢文玉一个个地数着她主帐周围看似保护实则是□□的卫兵,“二十二个,老将军真是大手笔,前线打仗的将士还愁人手不够,原来都在这里了。”
十一有些紧张地看着谢文玉。
谢文玉反过来安抚她:“既来之则安之,我没有想过要硬碰硬,我只是里头待腻了,出来透透气。”
谢文玉绕着她的主帐走了一圈,那些人的视线时刻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谢文玉改变了轨迹,走向大门,果不其然被拦下来,“公主,将军要属下立下军令状,誓死保护公主安全,外头危险,刀剑不长眼的,公主还是我等的保护下比较好。”
十一站在谢文玉面前,隔开那人的视线。
谢文玉说:“老将军真是想的周到,只是本宫就是那么任性,想出去透透气,怎么办?”
“属下只能冒犯了。”
“大胆。”十一把手按在腰侧的剑上。
那人也有些为难,毕竟十一这个侍女有多大本事,他是亲眼见识过的,公主敢到前线,是必定有十全的把握的,这会儿看到十一在准备把剑,他也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