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赶紧剃。”钱梅看着自己儿子不着急自己的伤口,反而担心自己发型的时候,她都快急死了。
“可以只剃受伤的这一圈儿。”那个医生建议。
“算了,还是都剃了吧。”池竞一脸黑线:“只剃一圈跟鬼剃头一样。”
等到缝合完毕,池竞看着镜子里面自己寸头的自己,脸色很是负责,他转过头来瞪着身后忍着笑的池骋:“你笑什么?就这么好笑吗?”
“没,不好笑。”池骋立刻摇头,然后揽过池竞:“可能待会儿麻药过了会有点疼,觉得疼的话,你就跟我说,我给你拿止疼片。”
“嗯。”池竞点了点头。
“这几天呢,你就先趴着睡。”池骋将他扶到床上:“你先留院观察一夜,我陪着你,我怕你第二天的时候发烧。”
“好。”池竞乖乖地点了点头。
正在说话的时候,外面一阵喧哗声,是程静带着池彻过来慰问了,当然也有深夜惊醒的池老太太,池竞索性直接装睡,钱梅心里也堵气。
老太太过来看了一眼,对着钱梅说:“小竞的头这么样了?”
钱梅眼眶有点红:“缝了十几针。”
“已经联系好了。”老太太低声说:“军事学校已经将池彻带走,这孩子咱们是压根管不了了。”
对于钱梅来说,只是送去军事学校算什么,她儿子可是缝了十几针,就连一个道歉都没有。
“那我就先不打扰小竞睡觉了,咱们先出去说。”池老太太说。
“好。”钱梅刚出去,就看见外面的程静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一看见钱梅出来,程静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嫂子,你帮我,你帮我祈求求情,行不行。”
“你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子也是孩子。”钱梅忍着自己内心的怒火说:“而且,去那个学校,也是对他好,说不定改正了之后,出来还能去当兵呢。”
“他没有那个命,他吃不了苦的。”
“我儿子就能吃苦吗?”钱梅怒目圆睁:“程静,你别太自私了,凭什么你两个孩子都让我孩子付出代价呢?”
听到钱梅这话之后,程静哑巴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在池冽以前信息素腺体紊乱需要亲属来进行移植的时候,是池竞自己主动站出来,要给池冽捐一部分的腺体骨髓。
以至于池竞本来是运动员的身体,捐完之后,身体就垮了,整天病怏怏的。
而现在池彻又伤了他,也难怪钱梅生气,如果换成自己——程静忽然觉得钱梅的反应已经是很大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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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也连夜逃离池家的时候,池冽一直到深夜都没有睡觉,他躺在纪也的床上,闻着散发着淡淡清甜味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
池冽没有换衣服,他身上的油漆将白色的床单也染上了点点殷红。
池冽眸色深沉,他喃喃自语:“不是说让我在你面前做自己吗?你怎么也骗我呢?”
池冽叹了一口气,他翻身下床去洗澡,刚拿毛巾擦了擦头发,还没有来得及吹头发,继而门外响起来了门铃声,池冽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产生了错觉,这个时间点,不可能会有人过来的。
但是门铃声持续不断地再次响了起来,还夹杂着敲门的声音。
池冽这才站起来去开门,在开门之前,他还特地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只看见纪也垂着脑袋,身后还拉着一个行李箱,看着样子像是困极了。
池冽的心骤然提起来,他竟然有点喜悦,慌乱地握住门把手,将门打开,他看着站在门外的纪也,按压下心底陡然而生的喜悦,装出来一副淡漠的模样:“怎么?不是走了吗?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