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静南王府,阮绾处处被人刁难嘲讽,他派人从中调查,是阮盈的手段,后面还有段秉言插手,这两人既然这般缠绵不休,他总要送她们一份大礼。
阮绾看着男人薄唇微抿,眉眼凝寒,她知道沈二爷是心疼她,她叹了口气,“二爷,你知道毁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在我看来,阮盈这般行事作风,已经招惹不少人,她从小被保护地很好,以至于她认为做任何事都无须付出代价,所以才这般肆意妄为。”
她以前何尝不是这样呢?毁掉一个人,就是要纵容她犯下的一切错误,最后给予致命一击,让她这辈子,永无翻身之日。
“绾绾心软么?”沈二爷将筷子放在一旁,掏出手帕,细细擦着少女的嘴角,慢悠悠道。
“才没有,我又不是傻子,我想让她这辈子活在阴影里,让她尝遍一切苦楚,让她痛不欲生。二爷,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可怕?”阮绾怎么会心软呢?
她从小到大就活在阮盈的阴影中,之所以没有对付她,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今二爷得了静南王的赏识,已经踏出最关键的一步,她如今也能想一想,如何“回报”阮盈了。
“怎么会可怕?绾绾心地善良,若是为夫出手,她这辈子便如阴沟里的老鼠,人见人欺。”沈二爷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勾着少女的下巴,笑着说道。
阮绾对上男人笑意未达眼底目光,背后猛然一寒,如果二爷知道她前世做了什么,会不会亲手要她的命?
然而对她来说,相比于死,她更害怕和沈二爷分开,她死过一次,没什么好怕的,真正可怕的是,生离。
沈二爷看着少女怔怔地盯着自己,眼底露出迷茫和悲怆,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目光,少女清澈的瞳孔中好似一片弥漫着雾气的海。
他心里一紧,低声唤道:“绾绾?”
一片静寂,她没有回答,沈二爷凤目微眯,伏身吻上少女柔软的唇瓣,kenyaosimo着,力气极大。
阮绾只觉得唇瓣传来一阵痛意,她连忙回神,这才发现男人正在吻着自己,她似乎能感受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她连忙伸手抵在男人心口,疑惑道:“二……二爷?”
男人并未松口,吻得更深,过了好一会儿,阮绾因不会换气而憋的满脸通红时,沈二爷才离开她的唇,男人温柔道:“绾绾,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想如何对付阮盈而已,二爷总是偷袭,这可不好!”阮绾低下头,tian了tian唇瓣,果然流血了,沈二爷这是生气了。
“是么?绾绾好像有事情瞒着为夫,是怕我知道?绾绾,抬头看着我。”沈二爷眼底依旧是温柔的,语气也是,然而阮绾听出来,他极为不悦。
阮绾心里一顿,抬眼看向男人,沈二爷的眼底宛若幽深的潭水,她压根看不透,她嗫嚅着唇,正要开口,便听到门外传来青棠的声音道:“姑娘,青眉说想见您。”
“好,我这就过去。”阮绾心里松了一口气,推开男人便要下榻,她如今害怕面对沈二爷,因为心虚。
沈二爷看出少女想要逃跑,他目光微微下移,不由分说一把拉住少女的腰肢,将人带往怀里,沉声道:“嗯?这就逃了?”
阮绾身子一僵,欲哭无泪,最近沈二爷这是怎么了?他真的看出自己隐藏的心事了?可她并未露出任何马脚啊。
罢了,既然如此,那她只能来软的了。
“衡郎,夫君,我真的没有瞒着你,我是女孩子,有些秘密,只能女孩知道,男人不能知道的。”阮绾说得理直气壮,然而胆子一戳就破了。
沈二爷看着小妻子耍无赖,知道多问无益,他轻轻拍了拍少女的pi/gu,无奈道:“绾绾,你癸水来了,这也是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男人话音一落,阮绾面上一白,她连忙起身就要下榻,然而微微一动,便看到男人云白的长袍上,赫然出现的血迹,极为醒目。
“啊!这……这……二爷你……你……我……这怎么办?二爷你先……不,我先去处理一下,你……你换一下衣服。”阮绾又羞又急,已经语无伦次了,她着急地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样令人窘迫的事,她还是头一回遇到。
“着急什么,为夫来帮你。”沈二爷看着方才还耍无赖的小家伙如今急得团团转,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横冲直撞,找不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