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顾逸明也极为吃惊,外头传闻说阮绾同段秉言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如今看着,这感情深厚到要将竹马送到别人的床?
阮绾看着又是一副少女天真的模样,怎么会想出如此阴险的损招,虽然他非常同意这样的做法,但是他很疑惑为何阮绾会这般对待自己的竹马。
阮绾被沈二爷一问,突然想起来,段秉言压根没留下任何马脚,她是前世得知的,她看着男人幽深的目光,心里不由慌乱,这下怎么办?
她心里转了转,继而硬着头皮解释道:“嗯……我听到有人说他去了马厩,然后不久之后马匹就发疯了,他那么坏,除了他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
毫无根据,然而沈二爷却挑不出什么问题,少女本就无赖,如今这幅信誓旦旦骂段秉言的模样,他倒是觉得可爱。
沈二爷凤目微敛,沉声问道:“为何?”
阮绾见沈二爷不追问,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沉吟片刻,看着沈二爷道:“不为什么,假如二爷执意想知,那就是为了你呀,二爷信不信,其实没关系的。”
她一说完,便听到一旁的顾逸明的笑声,不由脸上一热,她发现自己脸皮越来越厚了。
可相比于前世的沉默寡言,她知道要多和沈二爷交流,起码能减少彼此之间许多误会。
沈二爷冷冷看了一眼顾逸明,眼底带着警告之意,顾逸明连忙敛了笑声,继续道:“司仁札好说,到时候我安排酒局,但我不认识段秉言,如何将他请来?”
阮绾并未多想,顺着话头道:“自然是由我出面,他想见我,我自然要如他所愿,那日你准备好两个相邻的房间,我负责拖住段秉言,而你则安排那个孩子将其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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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让做出那个孩子消失,司仁札胆子小,就算酒醒也不会四处声张,毕竟他手下有好几条人命。
这时候段秉言若出现在他榻上,刚好能够转移他的注意力,也能趁机将此事给压下去,到时候就是他们两人的事了,不会牵连到艺坊。”
顾逸明点了点头,笑道:“好计策,看不出来,你对他们如此了解。”
然而他话音一落,就察觉到不对劲了,果不其然,此时一旁的好友面色阴沉如水,眼底露出瘆人的寒意。
沈二爷屈着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声道:“时辰不早,你该回了。”
“对对对,我该回了,不然某人要生气了,对了,你既然找我帮忙,总要有报酬吧?”顾逸明饶有深意看了两人一眼,笑着应道。
“有的。”阮绾早就备好了,从袖袋中取出那枚荷包扔给顾逸明,前世她听说顾逸明爱好收集砚台。
她手里刚好有一块从好友季雅秀那里得来的上好的嵩山砚,算是便宜顾逸明了。
顾逸明接过荷包,打开一看,当即变了脸色,又惊又喜道:“竟然是嵩山砚!你从何处得来的?”
“这个你别管了,总之以后还有,只要你肯帮我忙,好处自然不会少。”阮绾看着顾逸明眼底的惊诧之意,露出一抹笃定的笑意。
顾逸明正要说话,便觉得一旁有道冷如冰刃的目光,他连忙将嵩山砚收好,小心翼翼塞入怀里。
他故意看了一眼,朝着阮绾拍着胸脯道:“没问题,你是我好友的妻子,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帮你!”
“顾逸明,你若不走,我不介意你爬回去。”沈二爷面色极为不悦,室内的瞬间冷了几分。
阮绾一听,连忙开口道:“诶,我还有话没说完呢,既然顾大哥来都来了,不如留着一起吃饭,我……”
她还未说完,便对上男人阴沉的目光,连忙止了声音,朝着顾逸明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思忖,沈二爷这是怎么了,明明方才还好端端的。
顾逸明自知不能久留,趁着好友还未发怒,连忙转身离开,离开之前还贴心地将门掩上,顺带扔下一句:“北衡,你别光顾着生气,该出手时要出手啊!”
阮绾听着顾逸明的笑声,不明所以,继而又看向沈二爷,此时男人正目光沉沉盯着她,像是盯着猎物一般,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一边揪着帕子,一边问道:“二爷,你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吃惊,你如此了解别的男人。”沈二爷眼底寒芒微动,言语当中透着不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