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钟表的指针一下下地走着，时针从十转到三，除了签病危通知书时会站起来跟护士交谈两句，其余时候，他跟木鸡一样坐在长椅上。
第一个到达的是唐蕊，没想到金小多也会通知她，岁月并没有给她留下太多痕迹，她看起来跟宋然记忆中差不多，只是匆忙赶路使得妆发有一些凌乱。
“你好，我是宋然的搭档，黎许。”黎许跟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
唐蕊看出他的局促不安，说道：“我常听宋然提起你，说你很厉害，很照顾他。”
黎许听后更惭愧，“我没照顾好他。”
“宋然怎么样？那位联络员在电话里没有说清楚。”唐蕊表面很镇定，拿着外套的手却微微收紧，她往手术室里张望，可惜什么也看不到。
黎许按着口袋里五张病危通知单不敢告诉她实情，要是宋然在就好了，论安慰人他可是数一数二的。
“你没事吧？”唐蕊指指他脸上的伤痕。
黎许摇摇头。
“小许！”玄承子和赵钱匆匆赶来，“情况怎么样？”
黎许仿佛看到救星，抓住玄承子的胳膊，“组长，宋然不会有事吧？”
玄承子垂下眼，“抱歉，数据太少，但我们都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
赵钱和玄承子到达之后，唐蕊更紧张了，赵钱又是哄她坐下休息，又是买吃的买水，在赵钱的忙活下，唐蕊总算放松了一些。黎许说明了当时的情况，听得唐蕊捂紧心脏，赵钱连忙跟黎许使眼色，示意他不用说得这么详细。
几个人在又坐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大门才缓缓打开，黎许以为又要签病危通知书，这回出来的却是两个医生，几个人把医生围住，医生取下口罩，面色凝重道：“我们尽力了。”
“死亡时间：17:2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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