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尔弯着唇角:“过来看看你。”
但按照这边的婚俗, 结婚前两人是不能见面的。
似乎是魔物成神,所以米哈伊尔生性就有着不会被规则束缚的天性,爱神的身份更让他肆无忌惮。
米哈伊尔似乎对苏酒身后的画并不在意, 黑色卫衣衬的他脖颈劲瘦苍白, 他若无其事的发出邀约:“今天天气很好,出去散步吗?”
但随即他就发现了苏酒背后桌案上的画,无意问:“酒酒在画什么?”
苏酒:“随便画画……”
米哈伊尔走到近前,饶有兴趣:“我可以看吗?”
苏酒:“……”
强行遮掩反欲盖弥彰, 不如大大方方一些……
米哈伊尔的视线落到她的脸上。
少女的脸颊微红, 似乎有些莫名的紧张,但也正因此,而显得十分可爱。
苏酒正紧张着,冷不丁眼前凑近了米哈伊尔的一张俊脸。
苏酒睁大眼,猝不及防,身体往后一退,反手摁在身后的画上撑住身体,桌案上的画上未干涸的油墨蘸了一手,满是银蓝。
她一只手撑在身后,身体微微后仰,简单束缚的黑发落在了画卷上, 男人俯身看她, 仿佛把她压在桌案上。
一边因为婚礼的事儿来找苏酒的木神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这样, 一时间进退不得。
她有些无奈,爱神殿下可真是一点规矩也不在乎。
眼前实在不是时候,木神出口气,悄悄离开。
……
男人眯着眼盯着她。
鸦黑长发有几缕不受拘束的垂落下来, 落在少女的纤细脆弱的脖颈上,他伸手——
少女仿佛有些惊慌失措,唇紧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线,虽然努力想要放松,眼里却依然暴露了几分紧张。
米哈伊尔温热的手指擦过她敏感的耳垂,把她垂在画上的头发撩起,黑色发丝从他修长指缝寸寸滑到少女肩前,暴露出女孩身后刻意遮掩的画。
他认得,那是苏酒在海洋尖塔时画的他,只是当时只是简单的黑白线稿,神色温柔。
如今大抵是在上色——只是苏酒刚刚惊慌撑住身体时,随手一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蓝色让这画的眼睛变成横斜模糊的一道,失了温柔神韵,哪怕是微笑的唇,也因为披散在身后冰冷的银发和下颚,而显出了一抹天生神性的冰凉。
苏酒心脏砰砰跳得急促,他——看到了?
米哈伊尔收敛了神色:“抱歉。”
他和她靠的非常近,说话的时候,她能听到他在耳边细微暧昧的呼吸,“比起画,我更想看你。”
他有力的手扶起她的腰,把她扶起来。
他一点点把她头发捋顺,握住她冰冷的手,诧异,“怎么那么紧张?”
“……”苏酒:“……有点不习惯。”
米哈伊尔摸了摸她的脑袋:“去换衣服,我们去散散心。”
……
苏酒去更衣室的时候,顺手拿起了画,却听米哈伊尔漫不经心说:“这画好像坏了。”
“……我画了很久。”苏酒搪塞着说:“总不能丢掉……”
米哈伊尔:“我可以帮你。”
苏酒:“帮……”我?
她话音还未落,就看到男人的手落在画上,骨节分明的大手随意拂过,仿佛时光逆转,之前被苏酒抹坏的眼睛很快恢复了原样——
苏酒:“!!!”
苏酒几乎立刻把画合上。
时光逆转这样的神术,最是消耗神格,但是男人似乎并不在乎。
黑色卫衣衬得他脖颈修长苍白,有种无害的英俊少年气,他看着她,漆黑的眼睛温柔明亮。
“我都看过了。”他说:“你藏什么。”
“……”
苏酒:“……画的不太真实。”
苏酒试探着说:“我……随便改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