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会让人变成白痴吗？还是你本来就是，只是我从前没有发现？”
揉揉内眼角，文澜又恢复成角落里颓丧无生气的模样，“你之前拜托我找的程chi yi，我已经在各大卫视都调查一遍了，资料都在这里，你要处理就尽快。”
“收回刚才的话，你本来就是，”把文件袋向前推了推，文澜说，“介于语音有重复性，我顺便去卫氏集团找了一遍，符合的也放进去了，你自己对照。”
“没关系了，哈哈哈哈哈，”时清嘉神采飞扬，“她不重要了！我抽空把她处理了，别让她再出现姐姐眼前就行。”
文澜抬眼瞥一眼时清嘉，一声“傻逼”没说出口。
“随你，我要放假，去寻找灵感，策划和文案找小刘，我已经把可能出现的问题和解决方案都列出来交给他了。”
文澜用她那神光内敛的眼睛盯住时清嘉。
“好，多久？”
文澜沉思一会儿，“20天，应该可以。”
“好，去人事部请个假，就去吧，”时清嘉很好说话，“说不定等你回来，我就已经是已婚人士了。”
文澜整理宽大的袖口，轻声问，“要我帮忙吗？调查叶简的既往情史之类的。”
“不用了，”时清嘉单手托腮，一脸甜蜜，“能被别人知道的，我都知道了，那些不为人知的，我想等姐姐告诉我。”
“最好如此，缪斯。”文澜摇摇头，蓬松细软的发丝下，文青味儿十足的脸庞若隐若现。
文澜没有特意去提醒时清嘉盲目乐观原则的隐患：她正乐得看到那样的场景，好寻求灵感。
推开门，她慢悠悠走出去，听到茶水间的啜泣声，低声道，“恋爱会让傻|逼变得更傻|逼，白痴更白痴。”
“澜澜？”曹思慧红着眼眶看向文澜，挂了电话，“你在说什么？”
“可它仍旧如此令人着迷，奇哉怪哉。”
文澜并不看她，飘飘然离去。
而办公室内，时清嘉陷入一种诡异的纠结状态。
她一会儿拿起手机点进叶简的聊天框，手指戳戳再退出，一会儿又把手机锁屏反扣在桌面，托着脸颊嘿嘿笑，一会儿又想想起什么似的，抓过手机，暗戳戳查看叶简的过往日志、手帐、朋友圈，嘴角咧得老高……
如此反复，时间嘀嗒嘀嗒流逝，时清嘉咬咬牙，抓过手机，噼里啪啦随便打了几个字发过去，然后立马按下电源键锁屏。
心脏怦怦直跳，仿佛做了什么坏事，害怕被警察抓住一样。
“还在上班呢，不知道姐姐在干什么？有来访者吗？在咨询室工作吗？她会回我吗？姐姐要回我什么啊？”
时清嘉按了按作弄的心脏，感觉自己像个青春期的毛头小子，太不镇定，太不完美了。
可是，如果在最爱的人面前，还要伪装成完美对象，那不也可悲吗？
等到心脏跳动得不那么激烈，她又像被窥伺般，轻手轻脚地解锁手机，查看是否有新消息。
呼吸灯没有亮，也没有新消息！
时清嘉不可避免地感到沮丧，“姐姐在工作吗？怎么不回我消息啊！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患得患失吗？只有我一个人想黏在一块吗？”
手指下滑，孤零零的“姐姐，你在做什么昂？”躺在消息记录中，没有被及时回复，上表也没有提示“对方正在输入”。
“还用了语气词，不是多难接的话题啊，怎么不回我呢？”
难道姐姐睡醒了，清醒了，就后悔了？
灾难化的思维不断扩散，时清嘉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她下班回去，一推开门，又是一副人去楼空的场景。
她攥紧手机，急冲冲地打字、发送，一连串消息发过去。
“姐姐，你怎么不理我呀？”
“今天开例会，结束以后唱歌被人听到了，她说我唱歌跑调，让我闭嘴[裂开][裂开]”
“姐姐你在干什么呀？今天工作忙吗？[疑惑]”
……
时清嘉尽量挑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说给叶简听，可是，才刚上班，现在也不过十点半，她上哪找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