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拿玉做什么,宝贝,”克劳斯说,“我只对玉做什么。”
克劳斯并不能详细地阐述自己对亲手救助的女性怀有怎样的感受。
在彼此都可以接受的情况下进行更亲密的举动,他将这些归结为正常的、异性之间的吸引力。
毕竟克劳斯的确很喜欢她。
喜欢她有趣的说法方式,欣赏她热情的性格。
彼此之间签订的合约有固定期限,关于这一点,还是克劳斯亲自订下的。
然而对方带给他的快乐、影响,比想象中要更多。
就像这场新开辟之中,克劳斯使用自己全部的耐心来安抚她,重点观察她的感受,甚至可以压下自己心底那点想要摧毁的感受。
克劳斯并不能判断这些原因。
在法兰克福的庄园中,克劳斯与她度过一个相对而言比较愉快的圣诞。
除了那个摊主将他认为是景玉的父亲以外。
克劳斯无、法、接、受。
相对于来说,景玉的身高的确有一点点娇小——娇小玲珑。
克劳斯不会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去评价伴侣的身材或者穿搭,此刻,他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是不是需要定做一对胸针?
一个写着“Klaus’sgirlfriend”,另一个写上“Jemma’sboyfriend”?
从来不在意自己年龄的克劳斯先生,在从圣诞集市乘车回庄园的路上,严肃思考这个令人担忧的问题。
而坐在他对面的景玉,低头认真检查自己购买的那些小玩具,还在快活地哼着圣诞节的歌谣:“Jinglebells,jinglebells……”
克劳斯看着她喜滋滋收集东西的模样,忽然想,如果往后的圣诞节都能这样度过,似乎也很有趣。
那个八音盒状态实在糟糕,克劳斯费了不少的力气,确认里面有些零件的确损坏到不能继续工作。
他私下里购买一些同型号的配件,这种年代久远的东西很难找齐,幸好他有足够的金钱和员工。
克劳斯第一次为自己拥有的财富感到愉悦,至少这同样能够令他的伴侣感受到惊喜。
不过,景玉明显很害怕埃森先生。
在景玉沉浸在游戏中时,克劳斯主动去见了埃森先生。这或许是今年以来,克劳斯第一次主动和父亲谈话。
克劳斯要求对方用尽量柔软、温暖的态度来和景玉沟通,她表面上看起来很洒脱,但也藏着一颗敏感的心脏。
克劳斯不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为她带来糟糕的影响。
埃森先生沉默地听克劳斯说完。
他问:“你会和她结婚吗?”
克劳斯顿顿,他说:“或许。”
他在这点撒了谎。
坦白说,克劳斯尚未考虑过自己婚姻,他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为了更多地保护好景玉,克劳斯选择说一次谎。
或许只是谎言。
埃森先生抱着他收养的流浪猫,忽然问了克劳斯一个问题:“那你会因为她的其他追求者而不悦吗?”
克劳斯说:“不会。”
克劳斯承认景玉具备着的性吸引力。
优秀的女性不会缺乏追求者。
他也不会在意那些赞美她、追求她的男性。
埃森先生没有继续说什么。
他若有所思。
临走前,克劳斯照了照镜子。
他确认,自己看上去并不老。
一定是冬天的风雪,影响了那位摊主先生的视力。
景玉并没有受到埃森先生的为难,当天晚上,她吃饭时候的心情也不错,就像平地里捡到一堆金子。
这样很好。
她收到大批大批的礼物,克劳斯给的更多,装满了她放在门口的那只新靴子。
有一部分还使用陆叶真和埃森先生的名义,后面两人都送了其他的礼物,不过考虑到景玉的性格,克劳斯自己又补充更多具备昂贵价值的东西。
这个敏感、没有安全感的女性,她能够借此意识到,她同样正在被很多人热爱着。
喜爱她的人,绝对并非克劳斯一人。
这点,在农历新年景玉选择请假回家时、以克劳斯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