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完美的人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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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淋湿的麻雀也有着自己的固执,克劳斯冷静观察了一段时间。
她住在廉价的公寓中,每个月付350欧的房租,隔壁住着一个暂时落脚的吉普赛女郎。
她吃中餐厅卖不出去的剩余饭菜和平价的学生食堂,大部分时间选择意大利面,吃酸酸的黑面包,用一个旧旧的水杯喝水。
克劳斯看着她打工的中餐厅关门,看着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苦恼叹气,拼命地揉着自己黑色的头发。
克劳斯真担心这个叫做景玉的小麻雀会把自己拽成秃子。
她揉自己头发时候的力气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小——相对于她的体型来说。
只是可怜的小麻雀在找工作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额外的好运气,至少她有意向的那些工作场所都有点点糟糕。
如今的德国已经将性/交易认定为合法,有些人仍旧乐意在不合法的地方找点刺激的乐子。
譬如景玉想要投递的那些餐厅,都有过客人骚扰侍应生的前例。
克劳斯先生并不认为这是能够让她愉快的工作场所。
尽管明白,适当的受挫能够令小麻雀更渴望找到能够遮风挡雨的屋檐,但克劳斯先生仍旧选择展露善意——他悄然将小麻雀安排到自己常去的那家高级餐厅中工作,让她拿到更多薪水。
这种行为并不恰当。
不过克劳斯不想看到小麻雀被其他人揪掉羽毛的模样。
在她入职一周后,克劳斯终于和她说了第一句话。
他说:“中国女孩,请帮我倒杯酒,好吗?”
小麻雀恭敬地完成他的要求,她甚至没有看克劳斯的眼睛,睫毛低垂。
她接待客人时的动作做的如此标准,显然接受了刻苦的训练。
小麻雀似乎已经适应这份工作,这理应当是件好事。
但对于克劳斯来说,不是。
克劳斯微笑着和她聊天,旁侧的米娅将扇子打开又合上,甚至不安地拿这个装饰品扇风。
吉姆正在追求她,而米娅有着更猖狂的心思。
克劳斯知道她会做什么。
在离开前,克劳斯单独和餐厅老板聊了聊。
他给予对方一笔钱,让他用正当的理由交给那只可怜的小麻雀——没有工作会令她不安,这些金钱应当能够稍稍缓解。
第二次见到小麻雀,完全属于偶然。
在充满阳光的长椅上,两人并肩坐着。
克劳斯微笑着询问她一些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意外地发现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意外地坦率。
坦率到被克劳斯从警局中再度捞出来的时候,毫不担心地答应了他一同喝咖啡的邀请。
如此不设防。
这让克劳斯再度确认她的年龄。
他并不希望自己捕捉到的,是一只雏鸟。
而向对方施以援手的机会,在慕尼黑被风雪侵袭后终于达成。
克劳斯顺利地和她签订好救助和辅助治疗的契约。
唯独一点不太顺利——对方比他想象中更爱金钱。
或许不应该用小麻雀这个词语来形容她,她是一只拎着口袋的龙。
不过这也不坏,克劳斯能够理解对方对金钱的渴望。
她的状况有些糟糕,就像刚刚接受收留的流浪猫,大概稳定的衣食住行能够让她放下戒备心。
克劳斯需要她的信任。
他给了景玉稳定的住所和食物、没有额度的卡,让她能够尽快地适应这个房间。
之后克劳斯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和即将到来的度假中。
等到克劳斯的度假快结束时,圣诞节前两天,他才想起来留在家中的小龙。
在巴伐利亚森林的木质房间中,克劳斯果然看到了一个气色更好的景玉。
在这种情况下,克劳斯第一次品尝了她的唇。
这个吻让她尝到甜头。
克劳斯的体验也很好。
返回慕尼黑后,克劳斯在地下室中剥开景玉,他用嘴唇和舌头抚慰过度担忧的她,同时也接受了她的回馈。
培养她的乐趣比克劳斯想象中要更多,在大部分时间,她都很乐意执行克劳斯安排下来的事项。
譬如按照他要求的饮食菜单吃饭,住在他安排的房间中,以及……控制奶茶的摄入量。
最后这一点遭到景玉的一点点小反抗,她甚至像只小松鼠一样偷偷藏起来喝,企图隐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