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脸,就像股市里的股票,说变就变,捉摸不定。
浑身上下散发着珍贵鱼子酱面霜芳香的景玉,趴在圆圆的、能够供五个克劳斯一个景玉同时翻滚的大床上,肚子下面还垫了一个枕头。
她苦思冥想,实在想不通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等到克劳斯先生出来的时候,景玉两只手撑着床,摆出个瑜伽动作中的上犬式:“先生。”
克劳斯刚刚洗过澡,白色的浴袍系在身上,他冷静地看着星星眼的景玉。
桌子上放着带气泡的纯净水,他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景玉看到未干的水珠儿从他下巴一路往下,滑过喉结,顺着胸膛肌肉往下,没入睡衣深处。
他就像闪闪发光的玉雕。
景玉想自己大概知道原因了。
难道是因为她阻拦了老板和下一任员工的交接?
虽然景玉觉着从正常的角度出发,老板有雇佣员工的自由——毕竟克劳斯承诺过,绝对不会同时雇佣两名员工。
但她还没离职呢,还有两年呢,自然而然地比较排斥这种盯着她职位的人。
这也是景玉愤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