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绞尽脑汁,想要说出点好听的话来短暂地哄一下克劳斯先生,但克劳斯先生显然对这款游戏兴致缺缺,手从键盘上移走。
景玉屏住呼吸。
“路上出了些意外,我父亲晚上才会回来,”克劳斯简短地说,“不用这样拘束,宝贝,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景玉嗯嗯嗯应着。
“担心的话,就在我房间打一会游戏,”克劳斯看了眼时间,“圣诞节假期,允许好好休息。”
他看上去好像已经不生气了,这令景玉重重地松了口气,发自内心地赞赏他的宽广胸怀:“先生,您的胸襟比大海还要宽广。”
克劳斯礼貌地回应:“你的胸襟也很漂亮,像可口的甜桃。”
景玉:“……先生,胸襟和胸是不一样的喔。”
景玉起初以为埃森先生并没有来得及赶到是因为火车误点——毕竟德国的火车出名的容易误时。
就像很久前景玉听到的那个冷笑话,地狱就是吃英国人做的饭,坐印度人的火车,看德国人的电视节目。
而比地狱还要地狱的东西,是吃德国人做的饭,坐德国人的火车,看德国人的电视节目。
虽然在来德国之前,景玉和其他人一样,对青岛市下水道油纸包藏着德国人留下的零件深信不疑,不过后来才发现,不过是一群精德人士和所谓公知的吹嘘、胡编乱造。那时代就像现在的营销号一样,拼命鼓吹这些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