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思尔来说,妈妈是她的唯一,也是全部。
沈昭咬了咬唇,告诉她:“思尔,我现在在汀城……”
芮思尔愣了下,“怎么来汀城了,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沈昭拿起包,准备要出门,“我在你出租屋里,你先别回来,告诉我你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阿姨。”
芮思尔回头看了眼病房,床上躺着的人神色平缓,已经睡着了。
她淡声:“在汀城一院,外面在下雨,你路上小心点。”
沈昭:“好,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沈昭拿着伞就出了门,在小区门口叫了量出租车,往汀城一院去。
这个点路上还有很多人,雨下得有点大,雨水瓢泼拍打在车窗上,汇聚成急流淌下去。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
沈昭撑伞下车,又在门口的鲜花店里买了一束康乃馨。
芮思尔发了地址和楼层,沈昭朝着住院部走,上了十一楼神经科。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医院走廊上静悄悄地没有声音,她一出电梯,就看见思尔站在走廊上。
她轻轻喊了声:“思尔——”
芮思尔回头,迎上去:“来了。”
沈昭走得有些急,呼吸急促,她问:“阿姨睡了吗?”
芮思尔:“刚睡了会,现在已经醒了。”
芮思尔带着沈昭走到病房里,看见床头坐着一个妇人,约莫五十岁左右。
沈昭抱着花束,笑盈盈地打招呼:“阿姨,我是沈昭,是思尔的……朋友。”
说到“朋友”两个字的时候,沈昭微微顿了一下。
芮母抬眼,看见沈昭的脸稍稍愣了下,脸上神色微微不自然,随即才出于礼貌,弯了弯嘴角,说:“你好,谢谢你来看我。”
沈昭将花束放在床头,在床边坐了会。问了事故情况,说是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头顶上突然掉下来一个花盆,就砸在面前,万幸没有伤到要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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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倒是受了极度惊吓,芮母当场就瘫倒在地。
沈昭在病房待了二十分钟,期间一直是她在和思尔说话,思尔妈妈好像不喜欢她,只一搭没一搭地回了她两句。
她有些失落,抿了抿唇站起来,说:“我去趟洗手间。”
芮思尔也察觉出来,见她出去连忙也要跟上去。
芮母突然喊她:“思尔——”
芮思尔停住脚,沈昭站在门口,回头朝她牵了牵唇角,露出一个微笑,示意她没事,然后转身抬脚离开。
转身那一刻,眼泪顿时聚满眼眶。
沈昭噙着泪雾,低头往前走,忽然迎头上一个护士,她连忙道歉,“对不起……”
护士看见她哭红的眼眶,愣了愣,随即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沈昭喉咙酸涩,摇了摇头,哑着声音问:“厕所在哪边?”
护士伸手指了指,“前面走到头,右拐就看到了。”
沈昭:“谢谢。”
病房内,芮思尔愣怔站在门口,看着离开的背影,心里揪起来一样难受。
她回头,皱眉问:“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昭昭?”
芮母从枕头下抽出一张照片,扔在被子上,冷声问:“你和我解释解释,你和她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