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
听到莫寒的话，人影微笑着说道：“各有各的好吧。少女时代的我无忧无虑，自是淡然处世；现在的我，君临天下，掌控众生，自是天下无敌。我不能说哪个更好，但显然，我更喜欢现在的我。”
血色光芒散去，人影露出了原貌，正是顾倾儿。
顾倾儿一步迈出，人便是出现在了众人跟前，继续说道：“其实我不想杀你们的，但是放眼天下，除了你们，谁也阻挡不住我成为王的脚步。”
莫寒明白顾倾儿的话。
天下最有天赋的人几乎都集中在了这里，无论是书生，还是独孤剑，又或者是雨露，只要给他们足够多的时间，都能够达到只手遮天的高度。
顾倾儿看的很明白，所以不会留手。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
毕竟，那也只是几乎。
“杀了我们，你也无法成为你想要成为的那个人。”
莫寒认真的说道：“除非你灭了山水宗，扫平横断山脉。”
山水宗有王小云，有阿三，还有阿四…这都不重要，重
要的是摇光。
算算时间，摇光差不多要回归了。
一旦回归，他便是山水宗的掌门，能够成为山水宗的掌门，自是能够做到天下第一，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至于横断山脉，那里的水更深。
当年，寒子光的陨落之地，又怎会像表面那般的肤浅呢。
顾倾儿看着莫寒，沉默了很久，说道：“若真如你所说，那么我就先杀了你们，在一路南下，破横断山脉，灭山水宗。我要这天地臣服在我的脚下。”
这话，很霸道，也很高傲。
然而，顾倾儿却是有资本说出这样的话。
“假如这个天地间真有我赤瞳做不到的事情。”
顾倾儿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继续说道：“那便是做不到了。但是在做不到之前，我会尽力去做。”
莫寒看着顾倾儿，最后认真的嗯了一声。
撇开一切道德伦理，天地秩序，顾倾儿是一个认真的人，努力的人，更是一个愿意为理想奉献一切的人。
然而，却不能撇开一切。
因为，没有人能够脱离事实。
一旦脱离了事实，那就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往往会变得
无可救药，甚至走到绝望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