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歌这话说得有几分叹息,几分无奈。
能从她的口中,把叶霄萝所说的真相变得如此颠倒,才算厉害。
“你,和瑟,你狡辩也无用,等到王爷回来,我就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我要他狠狠地修理你们这对奸夫!”叶霄萝怒火中烧,俨然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话音刚落,只听“啪”一声巨响,萧长歌毫不客气地一掌掴在她的脸上,她的脸顿时歪向一边。
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在她的脸颊上,就像是无数只虫子在爬,啃噬着她细腻的皮肤。
良久,周围都没有声音,只有“嗡嗡”的声音不断地在她的耳边作响。
足以证明,方才萧长歌的那一掌,掴得到底有多用力。
两行清泪顿时从叶霄萝的眼睛里流出,滴落在地面上。
“你说,谁是奸夫?”萧长歌咬牙狠狠开口。
方才打她的那只手,现在还在发麻。
她使出了全身的劲,只为了叶霄萝的那一句话。
叶霄萝却在突然间发狂,猛地伸出手拽住萧长歌的身子,嘴里不断怒吼:“就是你们这对奸夫,你和苍冥绝,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狐狸精,嫁给了温王还不肯安分,还要勾引其他男人!你对得起温王吗?”
一连串的问话从叶霄萝的嘴里吐出来,她抓狂似的往萧长歌的的身上抓去,可是身后却被人紧紧地抓着。
疯狂之余,回头一看,竟然是萧长歌身边的赛月。
“东云,快把这贱东西赶走!”叶霄萝发了疯似的挣扎着,呼喊着。
从来都没有被人掴过巴掌的她,此刻竟然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她一定要加倍还给萧长歌!
东云见状,立即应了是,假装去拉赛月,手放在赛月的身上却没有动一下,心里暗暗地计划着什么。
那头的萧长歌看着看着她疯狂的这副样子,暗暗地摇了摇头。
她总算知道为何温王会一点也不喜欢叶霄萝,若是惹到了她,这副样子让人着实有些厌恶。
东云的身子猛地一歪,压在了赛月的身上,两人目光一对视,全部都摔了一跤,重重地跌在叶霄萝的身上。
一声尖叫从叶霄萝的嘴里发出,她被两个沉重的身子压着,只觉得快要断气。
“你们这两个蠢货,快给我起来!”叶霄萝话音刚落,只觉得脖颈一痛,人已经没了知觉。
新年的清晨,显然不如人意。
萧长歌的神情还是有些冰冷,见识过叶霄萝发狂的样子,她倒是有些为温王担心。
不知道从前,他到底受过多少次这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你们把她带回涟浮苑,温王要是回来了……照实说就是。”萧长歌想了想,还是这样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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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春节的清晨是团圆饭,必须待在一起。
萧长歌很早就被苍冥绝拽起来,在冥王府里陪着他用完了晚膳,头还昏昏沉沉的,又被他送到了温王府。
进府的时候还很早,不过府里也有几个醒的早的丫鬟,萧长歌避开她们,走进了绿沅居。
赛月一直守在房间里面,不知怎么回事,方才叶霄萝已经派人来催了多次,她都没有办法出门。
所幸来的人是东云,轻轻松松地也就忽悠过去,万一叶霄萝再亲自过来怎么办?
此刻见到萧长歌进屋,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公主,您总算回来了,方才王妃派人过来催过多次,所幸来的是东云。不过奴婢见王妃的这个架势,似乎是想要看看您在不在房间里。”赛月将自己心里的疑惑倾数吐出。
萧长歌脱衣服的手一怔,疑惑地看着赛月,皱着眉头道:“你说,叶霄萝想要看看我在不在这个房间里面?”
方才东云过来的频率是这样的,她也试着问过东云,可是叶霄萝并没有直白地说。
但是,赛月待在苍冥绝的身边也很久,怎么会连那点观察力都没有?
“是的,奴婢以为,她应该是想抓住公主您的把柄,才这么做的。”赛月低声猜测。
萧长歌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身上的外披扔在床上,上面还带着酒味,要是被人看见不好。
“赛月,你把衣裳拿出去洗了,你亲手洗,不要让别人发现。”萧长歌叮嘱道。
赛月应了是,立即捧着衣裳出去。
萧长歌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是昨天在冥王府沐浴后的淡淡清香,并没有什么问题。
梳妆打扮之后,她便去了正堂,今日是新年,按理说是应该和温王还有叶霄萝在一起用早膳的。
这个时辰进去刚刚好,叶霄萝和温王也才落座,萧长歌行了一礼,坐到了温王的旁边。
“今日是新年,不比往常,我早上派人去绿沅居催促多次,恐怕你都不知道吧?”叶霄萝见她一上桌,便忍不住开口。
萧长歌有礼地点点头:“王妃派东云姑娘到绿沅居里,我都知道,只是还未洗漱完毕,不敢蓬头垢面地见人,所以连忙急匆匆地洗漱后才过来。”
叶霄萝居高临下地斜眼看她,不屑地笑道:“谁知道你是故意不理会,还是架子摆的大?就连新年这天都会迟到不成?”
看来叶霄萝今日有意针对自己,莫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温王没有在涟浮苑留宿的事情?
看着她笃定要和自己过不去的样子,萧长歌倒是改变了方案,只是对她微微一笑,没有回嘴。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没有脸说话?莫不是昨天晚上太累了?今日没有力气开口?”叶霄萝话里的鄙夷十分明显。
萧长歌依旧没有说话,那边的温王却骤然暴怒,猛地拍了拍桌子。
“叶霄萝!今日是什么日子你应当清楚,这里不是你过嘴瘾的地方,你最好给我闭嘴。”温王怒不可遏。
新年的清晨就连一点安静都没有,只顾着吵闹,温王皱着眉头,一脸不满地看着她。
叶霄萝这才冷哼一声安静下来,不过目光却停留在萧长歌的身上,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挑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