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直戳萧长歌的心。
她的心胸不够宽广?
的确,她的心胸确实不够宽广,如果她的心胸足够宽广,她就不会来到这里。
“冥王,你这样说,难道就不违心?这下分明是你们苍叶国在欺负人,还要如此诋毁我,我远道而来,也不是让白白送给你欺负的。”萧长歌姣好妩媚的面容,生气起来也是十分有威慑力的。
旁边的哲而立即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一声清脆的刀剑出鞘声响在众人耳边。
嘉成帝的面前是不允许佩剑的,但是哲而是苍叶国来的大使,有权利在御前佩剑。
众人见他拔出了剑,纷纷向后退去。
“哲而,此人羞辱我们晟舟国,此仇不报非君子,你小小地教训一下他,切莫伤到众人。”萧长歌说罢,便后退了两步。
听到萧长歌说要教训当今皇子,众人的脸色皆变,纷纷看向了上座的嘉成帝,脸上的惊恐之色表露无疑。
底下,哲而已经和苍冥绝过起招来,两人的实力相当,但是这两年苍冥绝的功力大增,哲而要想赢他,着实很难。
但是,毕竟苍冥绝没有佩剑,和手中有剑的哲而比起来,倒也是要多费些劲。
“你们都给朕住手!这里是行宫,朕还在这里坐的好好的,你们竟然敢在朕的面前大打出手?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嘉成帝气的直拍桌子,脸颊泛红,声音声嘶力竭。
他身边的安公公立即俯身为他拍着后背,直叫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萧长歌见状,也觉得过瘾,又怕嘉成帝怪罪,连忙叫住了哲而。
“哲而,住手。”
哲而霎时收手,一使轻功落到了萧长歌的身边。
苍冥绝眼底的冰冷深不见底,停下了动作的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萧长歌。
慢慢地踱步走回了正中央,目光却一下都没有离开萧长歌,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们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这个天下到底是朕的,还是你们的?”嘉成帝猛地拍了下桌子。
因为气急败坏,嗓子有些难受,不由得咳嗽了两下。
底下的几个皇子看这场热闹实在过瘾,心里暗暗叫好。
现在只等着嘉成帝处罚两人了,他们不仅白白看了一场好戏,又不费吹灰之力打压一个如日中天的皇子,可真是一举两得。
“皇上,这件事情我做的不对,我甘愿受罚,但是还请皇上收回成命,不要让阿兰嫁给冥王。”萧长歌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为的就是让嘉成帝收回成命。
“皇上,此举却有不妥,既然公主和她的侍女都不愿意,不如成人之美,另为她们择婿,岂不更好?”容嫔轻声开口。
底下的两人闹的不可开交,对谁都没有好处,最后得益的人无非是叶皇后一干人等。
如此,还不如谁都不要得益。
“父皇,儿臣觉得容娘娘说的没错,此事于理不合,还请父皇收回成命。”久不开口的太子却在此时顺风顺水地劝阻。
但是嘉成帝说出口的话又怎能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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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死去的母妃?
听到这里,苍冥绝拢在衣袖里面的大手紧紧地握成拳,脸上早已经没有了笑容。
咬紧牙关,承受着她人异样的眼光和对付,他坚强如同钢铁一般的心,没有一丝的动摇。
该是他的就是他的,他的东西,别人碰不得。
听着她们的冷嘲热讽,苍冥绝一言不发,只是坚定地跪在地上。
于他来说,这些年来的嘲笑和敌对他已经全部收纳,等到将来,一定会一点不落地还给她们。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娶到萧长歌。
分别这么些年,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很少,也很简单,莫过于一个她而已。
“皇上,冥王平时不会这样,我们不如把那个侍女叫来,问问她的意见岂不是更好?”容嫔看向了嘉成帝,神情祈求。
虽然叶皇后和段贵妃在他的耳边煽风点火,但是嘉成帝确实没到痴呆的年纪,容嫔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他。
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能让嘉成帝如此倾心?
“安逸之,传朕口谕,去东华园将和瑟公主的贴身侍女召来,朕要见她。”嘉成帝吩咐道。
安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应了是,连忙退了下去。
场上的空气顿时有些尴尬,也安静了几分。
见苍冥绝依旧笔挺地跪在正中央,嘉成帝便道:“冥王,你先去坐着吧。”
众人都在等着那个侍女前来,想要看看那个侍女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竟然能让一向对萧长歌死心塌地的苍冥绝,不顾后果地求娶她。
萧长歌低头看着杯子里酒水,缓缓地摇晃着酒杯。
“奴婢阿……兰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阿洛兰行了一个标准的苍叶国礼,看上去和正宗的苍叶国人一样。
“起来吧,怎么面圣还戴着面纱?你可知这是大不敬?”嘉成帝目光炯炯地盯着阿洛兰面纱之下的脸。
阿洛兰摸了摸脸上的面纱,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临出门之前,明溪让她戴上的,以免到了嘉成帝的面前,引起众人的猜忌。
“回皇上,因为奴婢的脸上长了疹子,为了不影响皇上的心情,所以用面纱挡住了容貌,还请皇上莫见怪。”阿洛兰低声道。
如此女子,听她的谈吐虽然不凡,但是没有见到庐山真面目的他们,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这个极好的机会。
“没想到冥王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做出和身份不符的事情,岂不是故意让皇上难堪么?”叶皇后语气锐利地指责着苍冥绝。
到底是一国之母,说出来的话没有人敢辩驳。
段贵妃冷笑了一声:“这件事情是苍叶国开国以来最荒唐的事情,还请皇上三思。”
反对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听在苍冥绝的耳里,却没有任何作用。
此时,嘉成帝却缓缓地举起手,止住了两人的说话声。
“父皇,若非四弟对这个侍女倾心,也不会贸然在殿上求娶,四弟的这个心意,不如父皇就应允了吧。”开口的人是冀王,他一向不懂得什么政治之事,这次的事情也是凭着自己的主观意愿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