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王玉树临风,潇洒地阔步地走了上来,他的身后依旧跟着不愿意离开的叶霄萝,形影不离。
“好一个尽忠职守的侍卫。”温王脸上丝毫没有带着笑意,目光凌厉地扫在那两个侍卫的身上,在临近他们不过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
哲而松手放开了那两个侍卫,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方才压的太急,他的手腕没使上劲,此时有点酸涩。
夜间灯火笼罩整个不断殿,纷纷扰扰地映照在每个人身上,那两个侍卫见了温王,颇有些惊恐地退后两步,都低下了头。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查和瑟公主和哲而将军的?”温王再次逼问道。
那两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想到两个人都是皇子,齐齐地摇了摇头,得罪这个是得罪,得罪另外一个后果一样严重。
“不说?”温王提高了音量,丝丝入扣冰冷的声音落在两人的耳里,就像是被寒冰冻起来一样可怕。
“六哥别问了,是我让他们做的,我就是想给晟舟国的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收敛点。”临王方才一直跟在温王的身后,一言不发,此时才上前说道。
那两个侍卫见到临王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得到了他一挥手的命令之后,才匆匆地退了下去。
“晟舟国的和瑟公主和哲而将军是我们苍叶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不仅不好生招待着,还让人搜身,你将我们苍叶国的待客之道都忘到哪里去了?”温王颇有风范地瞪着临王,冷声道。
没想到温王竟然会帮自己说话,着实让萧长歌吃惊。
一向都以自我为心的温王,除了对他有利的事情之外,他不会耗费时间精力去帮助别人。
萧长歌忽而想到了那天他说要娶自己的话,突然有些明白,该不会……
她的心忽而僵硬起来。
“既然没事了,我相信和瑟公主和哲而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也不会和七弟计较,时间快到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叶霄萝急切地拉着温王的手腕,企图将他拉到不断殿里面去。
那萧长歌一脸狐媚的样子,真保不准不会将温王的魂给勾了去,一想到上次温王在迟亭台说的话,她的心里就一阵毛骨悚然的。
“将军,想必七皇子只是和我们开个玩笑,我们还是先进去吧。”萧长歌没有看任何人,只觉得他们在演戏。
以前不能相信的,如今更不能相信。
哲而紧紧地敛着眉头,和萧长歌并肩走了进去,两人的身高差距不大不小,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十分般配的人似的。
看着两人走进去的背影,温王沉思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临王走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道:“六哥,我这么做,没错吧?”
错,错大发了。
温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拂袖进了不断殿。
而原本跟在他身边的叶霄萝停下脚步,一脸嫌弃地看着临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随即道:“我说七弟啊,身上少了样东西就是不一样,做事情都能少一根筋。”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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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和瑟公主不是在宫里么?怎么半夜三更夜闯我府邸?莫不是她是特意闯进这里?”苍冥绝声音一面冷冽,一面沉思,对于他来说,只要是和萧长歌有关的事情都不能放过。
“属下这就去查。”江朔明白他的意思,二话不说地就准备出门。
可是,身子还没踏出书房内,就被苍冥绝叫住:“慢着,你先去调查一下和瑟公主的身份背景,以及她在晟舟国和苍叶国之间都和谁接触过,越详细越好。”
尽管不解为何苍冥绝要开始查和瑟公主,但是江朔什么都没问,匆匆地迈出了书房内。
苍冥绝觉得已经死灰般的心重新燃了起来,这是这一年来,他所能触摸到的最后一点希望。
连续两天宫都盛宴不断,晚上的时候白雪不再降落,整个天地只被朦胧地掩盖在一片白雾之。只剩下各个宫殿上面被一片烟雾白雪缭绕起来的美景,和院墙底下栽种着的红梅。
“公主,今天晚上是家宴,只是皇上和皇子,嫔妃们在场,请您务必要参加。”太子派来的一个宫女进了正堂,毕恭毕敬地说道。
萧长歌闲来无事,正想着今天嘉成帝还会在为她设一个晚宴,她应该怎么应对的时候,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她的耳边。
“我知道了,我会到的。”萧长歌头也不回地道。
那个宫女没有任何想要退下去的意思,脸容带笑地站在萧长歌的身后,仿佛接下来还有需要她的时候。
“公主,奴婢来帮你搭配衣裳吧!”那个宫女显然不是之前说要为她梳发髻的那个,此时正不知死活地想要凑近萧长歌。
“不用,你先在外面等我。”萧长歌悠悠地说道。
“公主,今晚虽说是家宴,但毕竟是皇宫,您也……不能再梳晟舟国的发髻了,所谓入乡随俗,您这样是会招人非议的。”那宫女有些结巴地说完了这么一大串的话,即使她知道这样说会招来萧长歌的厌恶,她依旧坚持己见。
萧长歌端坐在铜镜面前,背影如同一副画卷般出色,整个人亭亭玉立在铜镜前,宛如一副美丽的仙子般。
可是,说话时,声音却如同寒冰般刺耳。
“谁,在这宫敢随便非议?就凭你也敢么?再说,我梳什么样的发髻还轮不到你操心,没事就先下去吧。”萧长歌清洁素妆的脸上带着一丝傲然,目光妖娆地垂了垂。
那宫女被说的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早就知道这个和瑟公主,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看来就是一个狐媚惑主的人,没想到,随便说一句话就有这么大的威慑力。
“可是……”那宫女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要咬唇,一定要将那群人安排给她的事情做到,否则,今晚有没有饭吃了。
萧长歌原本就不愉悦,没有心思,又见这个宫女在这里啰嗦,声音颇有点厉声道:“可是什么?我不是让你出去么?难道你想挨板子?”
只见那女子全身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身子僵硬地退了出去。
又唤了哲而安排过来的两个侍女过来梳发髻,让她们依旧梳成来时的晟舟国公主发髻,头发如同瀑布般十分简单地铺在背上。
铜镜里的萧长歌画着淡妆,宜人的妆容看上去非常舒适,可是却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铜镜,直到那个侍女说了一声:“公主,已经好了,请您换衣裳。”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此时,外面再次传来一声宫女的声音:“公主,您好了么?”
萧长歌吩咐她们打开了门,一个宫女扶着她走了出去,外面的宫女早就已经排成一排,恭敬地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