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喝点开水。”苍冥绝自己动手拿起了放在旁边的那个青色的瓷壶,又摸了摸外表,试了试水温,才放心地倒进萧长歌的杯子里。
得风寒的人就应该多喝点开水,萧长歌拿起茶杯喝了一杯开水,他又立即满上了一杯。
就这样,在那人出来之前,萧长歌一直都在苍冥绝威逼的眼神之下喝了十几杯的开水,只要她一放松,他锐利的目光霎时就落到她的脸上。让她不得不屈服。
“找到了,找到了。”那人迅速地挑开帘栊,声音里有些隐隐的激动。
萧长歌如释重负地站了起来。
“怎么样了?”
“虽然情况是一样的,可是我师父在书上记载的情况会比你说的那些还更严重。”那人有些惋惜,手里捧着一本蓝色的册子,那本册子很厚,也有些破旧,发黄的本子上还有一些陈年积累旧事的味道。
他都快将册子翻到底部才找到,所以应该是他师父很久很久之前就治疗过的病例。
“可以给我看看吗?”萧长歌作势就要走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同看那本册子,那人也很大方地将册子递给萧长歌,可是动作进行到一半时,苍冥绝却开口了。
“不用看了,册子上面描述的病情虽然很像,可是并不是两种相同的病情。册子上面的症状应该是身体腐烂,脓包不止,传染速度极快,但凡两方身体所触及之处就会引起腐烂,唾沫、血液、腐肉,都是传染的源头。此病乃千古一见的极其可怕的传染病,无药可解,被称为鼠疫。”苍冥绝一字一句地说道。
说到最后,那人脸色惊讶、嘴巴足以塞下一个鸡蛋,错愕万分地看着苍冥绝,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并且说的和册子上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萧长歌相信苍冥绝可以说出来十年前鼠疫的症状,可是和册子上面描述的一模一样就有点无稽之谈了。因为每个人的思想都是不同的,即使症状一样,可是写到纸上凭的只是自己的表述能力,只有相似,没有一样。
“把册子给我看看。”萧长歌疑惑地从那人手上夺过了册子,目光所及之处的字迹都和苍冥绝所说的一样。
她也有些难以相信:“一模一样,果真一模一样,冥绝,这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苍冥绝很快速地说了一遍:“因为上面撰写的就是十年前鼠疫的症状,是我亲手撰写张贴在京城中各处的。”
“原来是你!”那人有些惊奇,“原来十年前京城中真的有爆发过一场鼠疫,真是太可怕了,只是为什么鼠疫没有治疗方法呢?”
苍冥绝表情冷冽下来,仿佛又沉浸到了回忆中去:“鼠疫没有根治的办法,当年的办法就是将得了鼠疫的人划分在一个区域内,让他们等待死亡。而已经死了的人火化,这样就可以杜绝鼠疫在人群中蔓延。虽然方法很残酷,可是当时确实没有办法。”
如果有办法,父皇也不会亲眼看着他的一个儿子得了鼠疫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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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苍冥绝自然是知道萧长歌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是想让他不要动怒。
“也罢,事情过了这么久,只是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苍冥绝低着声音问道。
该处理的事情?离箫心里哗然,不知他指的是什么,或者是如酥原本的身份,又或者是这次的疫情,苍冥绝的心思本就难猜,离箫跟了他这么久也不是回回都能猜中的。
离箫目光所及之处恰巧碰到了萧长歌的目光,她双眼微微眨了两下,示意他可以继续说下去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爷,如酥她本性不坏,只是被太子加以利用,才会走了错路。如今,她已经不再替太子做事了。”离箫一字一句地道来,他的心里冷汗直流,若不是方才萧长歌示意的目光,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就好,这几天不要忘记了研究病毒的事情,尽快配制出解药来,我们趁他们还没下手之前先让老百姓服下解药。”苍冥绝淡淡道。
他的话音刚落,离箫和如酥的脸上就表现出了难得的喜悦,两人对苍冥绝行了个礼,得到了他的支持,两人再无后顾之忧。
“多谢王爷成全,解药之事我必定拼尽全力研制出来。”离箫信誓旦旦地道。
“如此便好。”苍冥绝点点头,背在腰后的手捏了捏被他握住的小手,以示安慰。
说过几句话后,也没有在离府里多待,萧长歌原是想着过来和离箫研制解药的事情,可惜还没说出口,人就已经被苍冥绝半诱骗半逼迫地出了离府的大门。
管家架着马车等在离府的门口,见到几人出来,立即跳下马车,从一边拿出了矮凳出来放在雪地里,好让两人能顺利踏上马车。
“冥绝,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离府的?”萧长歌看到管家竟然申时没到就已经等在了离府,疑惑不解,她明明让他申时的时候在荣和药铺门口等的。
也只有苍冥绝能猜测出她的踪迹来。
苍冥绝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秘密。”
待萧长歌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马车上面看着她,伸出一只略带微茧的大手:“上来。”
萧长歌扶着他的手上了马车,里面的温暖的空气让她身心皆舒畅,将头上的帽子放了下来,双手放在火炉上面,没过一会就被苍冥绝握住。
“如酥的事情你不会反对他们吧?”萧长歌还是有些担心,她看着他们在一起倒是挺开心的。
“瞎担心什么!”苍冥绝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冰冷的感觉一下子窜上他的手心,他的脸不由得冷下来,“怎么这么冷,方才从离府出来到这才几步路。”
听着他的话,想来也是不会反对的,否则方才也不会语气宽松下来。
萧长歌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果然冰凉一片,温暖的双手碰上自己的脸都有种碰到冰窖的感觉。不对呀,怎么可能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