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暗藏杀机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为了不让人怀疑,她事发的前一天就去外面的客栈住下了,直到第三天的清晨,她收到了薛大人派人送来的书信,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只说明了时间地点,没有其他。

她看了看这个时间,是在临近傍晚的这一时段,而见面的地点是在城外东边的小树林内。

不管他们想做些什么,萧长歌一定会准时赴约。

打扮成了男儿身,头发上插进唯一一个玉簪,萧长歌和魅月前去城外。

阳光渐渐地暗淡下来,只有西边一点残留的红光铺满了半片天空,显得格外美丽。

出了城,萧长歌往东边小树林的方向走去,越走就越安静,树林里面除了几声鸟叫什么都没有。

沿途每走几步,衣摆处就会不经意间洒下一下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粉末,这个是她留给苍冥绝的信号,只要看着这个就能知道她的方向。

慢慢地走进小树林的中心,天色渐渐地朦胧下来,天边最后一抹橘红色的云霞也渐渐消失不见,树林里安静的气氛有些不正常。

魅月低低地在她耳边道:“王妃,小心点,这个树林有些不正常。”

眼前的大树遮挡住了两人的视线,嫩绿的枝叶乱窜显得大树十分杂乱,垂吊下来的几根树枝看上去张牙舞爪,仿佛像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人吞噬一样。

两人的心里有些打鼓,突然间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让他们独身来到城外的小树林,这里不仅不是一个谈事情的好地方,而且光线暗淡,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此时身后传来几声沉稳的脚步声,踩着树枝而过的声音十分清脆,魅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应对随时可能突发的危险。

突然间,一声浑厚的哈哈大笑声传来:“萧公子来的真早,东西可带来了?”

这个声音是薛大人的,萧长歌听的很清楚,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不远处渐渐地出现了几个身着黑色便衣的人,有些苍老的男人便是薛大人,而他身后还跟随着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

萧长歌稳住心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在下向来遵守约定,薛大人您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请问,我可以见到李善李大人了吗?”

此话一出,那薛大人又是一声大笑,这小声有些刺耳,那些脚步声又近了几分,不一会,那个身影已经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上次透着纱帘没有看清薛大人的脸,此时一看才发现他已经是接近花甲之年的人,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气势冷峻而磅礴,想来这个年轻的男子就是李善了。

这段将军还真会选人,这李善一双眼睛看上去就深藏着心机和狠毒,一定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萧公子,这位就是李善李大人,有什么话就和李大人说吧,先把南瑾松柏玉的另一只给我。”薛大人耐不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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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夜色渐深,苍冥绝并没有回房,萧长歌放下手里的筷子,一点胃口也没有,让人进来收了碗筷,斜倚在软垫上看着朦胧的夜色,脑袋里混乱一团。

“魅月,王爷在哪里?”萧长歌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叫了魅月进来问及苍冥绝的下落。

“王爷在书房。”魅月立即答道,想了想又补充道,“王爷待在书房一直没出来,连晚膳也没用。”

知道了苍冥绝因为段将军一事冷战,魅月也想让两个人重新和好,只有这样他们的日子才不会过的太压抑,主子开心了,她们才能开心。

不用晚膳也不出门,每次一生气的时候就虐待自己的身体,想要用这种方式让她心软确实挺俗的,可是她偏偏就吃这一套。

出了房门便往书房走去,外面的天色已深,魅月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后,生怕她看不清路。可是走到一半,萧长歌猛地回头,幸亏魅月反应灵敏才没有撞上去。

“魅月,你去把我的医药箱拿过来。”萧长歌有些急切地说道。

方才出门时忘记拿医药箱了,苍冥绝的手受了伤,在这个时候他一定不会让别人近身,更别提包扎他的伤口了。等着魅月把医药箱拿来,才继续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面灯火通明,明亮的烛火照在窗户上打出朦胧的影子,从外面几乎就可以看到里面物体的影子。萧长歌轻轻推了推门,很轻易地就开了。

正前方的一张原木长桌上很凌乱,各种各样的纸条被揉成一团肆意地丢在地上,桌子上放着的古董白马玉此时被随意地丢在一边。而苍冥绝正如同一个孩童般趴在桌上酣睡着,剑眉微皱。

萧长歌看着这个场景心里有些疼惜,慢慢地走到苍冥绝的面前,低头看着他的睡颜,除了那微微皱起的眉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美男子。她伸手抚平他的眉头,随后握住他的手,上面的血迹已经凝固。

她几乎是细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握着他的手几乎有些轻微的颤抖,随后便从医药箱里拿出了药水轻轻地擦拭着他的手背。

沾了盐水的棉花团只要轻轻地在他手指关节上面一擦,就能擦去上面干涸的血迹,他的手骨十分明显,越发显得他很瘦弱。十个手关节上面有被擦伤的痕迹,萧长歌擦拭完之后便上了一些云南白药,最后用纱布包扎起来。

处理完了他手上的伤口,抬头的那一刹那,只见苍冥绝狭长冷漠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还未等她开口,就猛地将她揽进了他的怀里。

这个拥抱来的突然,萧长歌默默地承受着双手慢慢地爬上他的腰身,几乎要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

“原来你一直都没睡!”萧长歌从牙缝里憋出这句话来。

苍冥绝抱着她不肯松手,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嗓音道:“从你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只不过我不想睁眼而已。”

他一直闭着双眼一直默默地感受着她带来的温暖,从那个时候起,他才能感受到她的心里眼里满满的全是自己。

萧长歌推开他的拥抱,明亮澄澈的双眼巴巴地望着他,她突然想起了离箫说的那句话,如果真的有用,说不定他们就没有必要再为了混进捐官人里的事情而吵架。

“冥绝,其实我没有其他想法,我只是希望能帮到你,我不会让你担心的。”萧长歌言词恳求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