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车渠,是临仙市教育局的一名副科长。
会愤怒的原因很简单,那便是金榈小学的事情被人捅出去了,结果便是负责收钱卖通知书名额的他生意告吹。
想到原本能轻轻松松的捞到手的钱就这样打水漂,他能不愤怒?
“具体的还没有定论,也不知道是谁在搞事,但这事毕竟是从市里面下达文件要求咱们金榈小学执行,因此就这事吧,车少咱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今年这事就消停点算了,明年再说。反正每年都会有孩子上学读书,总有生意做的。”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他皮肤黝黑,眼神冷厉,说出来的话明明很龌龊但却说的那样理直气壮。
他叫蓝天戏,是金榈小学的副校长,负责招生事宜。
一直以来蓝天戏都是和车渠合作做这事的,多少年来都没有任何问题,谁想到今年会碰上意外。
想到临仙市下达的那种政令,他就感到不寒而栗。
直觉告诉他,这事已经捅到市里面去,自己要是不想要倒霉的话,趁早回避。
但他能回避,车渠却不想啊。
而这事要是说不能劝说动车渠的话,说别的话都是白搭。
就车渠那种嚣张跋扈的性格,会将谁放在眼里?要知道他背后站着的可是车道德,那可是临仙市市法院的领导。
用车渠的话说,法院就是我家开的,我怕谁?
你是不怕,可我怕!
咱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只要能保证咱们赚钱,都能让路。
暂时性的回避,为的是将来更好发展,车渠你怎么就是不懂那?
“狗屁!”
面对蓝天戏的这种软弱话语,车渠眼神一冷厉声喊道:“你知道什么?你以为这样的生意就没有人惦记着吗?在这临仙市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盯着咱们做的这事。”
“你信不信,只要这次咱们退缩,那么下次虎视眈眈的人就会顺势进来和咱们分杯羹。老蓝,那可都是真金白银,你难道舍得就这样放弃?”
“车少,这不是我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现在这事很敏感。”
“敏感?能有多敏感?”
车渠嘴角抽搐,表情冷漠的打断蓝天戏的话,“再敏感的事情,只要是在临仙市,都不是问题!”
“这件事你不用去管了,我只要你给我说,到底是谁进入了金榈小学。咱们不是找不到幕后黑手吗?那咱们就顺着这条线往上捋就是,总能找到他的。”
“是风华小区的林德峰林家,今年他们小区是划到片内的,但按照咱们之前说的那样,硬是不准他们进来,为的就是从其余小区赚取更高的钱。”
“为了这是,林德峰闹腾过很多次,他是风华小区的代表。我想真的要是有谁能有关系的话,应该也是他。”
“不过没道理的,我研究过他们家,没有任何社会关系的,这也是让我匪夷所思的地方。车少,咱们还是慎重点为好。”蓝天戏神情凝重的说道。
“风华小区林德峰吗?”
车渠眼神如刀,嘴角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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