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两声,听着就听。
见他还要往身上砸,喜如一把抱住那石头一样的拳头,肿着眼看着他,说:“别……别以为你……你来个苦肉计我……我就会原谅你,没……没那么简单……”
说几个字抽一下,眼睛肿得跟两个核桃一样,委屈的声音也听得荣猛心中一揪。
翻了手腕一把捏住那两只小手,低声道:“不是苦肉计,是真想打自己,害你吃那么多苦,我该打。”
男人的声音也有些沙哑,方才一直忍着,此时一看,眼里还充着血丝。
喜如当然也心疼他,会这样,纯粹是那些事在心里憋得太难受了。
在得知他会那样是有原因时她就没有怪他了,相反她很庆幸,庆幸对她做那种事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可如此一想,难免就想到那个她没本事保下来的孩子,想到那是她跟他的孩子,她这心里就抽着疼。
从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先生的弟弟开始,她就一直忍着,忍着不去想那个孩子的死,忍着不去回忆自己曾在那孩子身上做过的一些事。
这人的娘说要给他一些教训,她不能反驳。
毕竟从当娘的角度出发,这件事本来也就是他的错,即使在她这些事儿是他们两人一起犯下的。
可饶是如此,她也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
忍着心痛将他的手拉到自己小腹周围,然后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孩子……孩子……”
曾经不曾细心感受过的触动,她这半个月来一直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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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前三个月还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也不想放过这孩子这辈子的丁点儿动静。
她还在想,或许是那孩子的转世也说不定,只是她上辈子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娘,他真的愿意再投到她身上吗?
有时候做梦醒来的头一件事就是确定自己身在哪里,肚子里是不是有这么一团肉。
她好怕自己一觉醒来才发现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就跟她刚重生时那样,很怕一觉醒来后是在那间小破屋子里。
荣猛顺着她,把手覆到她平坦的小腹,红着眼抵着她的额头哑声说:“对不起阿如,对不起……”
这话,他从刚才进门开始就在说了。
其实很多次他都想提起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却又怕刺激到她,始终不敢说。
如今她自己提及,他能说的除了这个却再没有其他。
喜如抽泣,闭眼摇了摇头,然后把他的手按在小腹处,靠在他身上难过地说:“该向他道歉的,我……我那么对他,到最后都没能救得了他,我好怕……好怕他恨我……”
荣猛一听,立马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心疼地将人往怀里揽了揽,说:“不会的,别乱想,不会的。”
说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掌心为其触碰到的地方注入灵力。
喜如便觉一股暖意透过衣裳渗进皮肤里,瞬间从内到外都暖了起来。
喜如眨了眨眼,从他怀里抬头,哑声问:“你……你做了什么?”
荣猛低头在那被她咬得发白的小嘴儿上亲了亲,“没什么,警告他以后不准不听他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