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她已经见过那孩子的爹了,阮全就是它帮着弄死的。
她说了很多很多,他听得自然也仔细。
身为异族的他从一出生便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存在,又怎会去质疑她说的这些在她看来甚是荒诞的东西。
可她纵使说的再多,他记住的,除了她的苦跟她产下的幼子外他便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幼崽,黑猫。
能让她怀上那样的小崽子的人,除了他,再找不到别人了。
圣灵王族,只有真正的王族继承者才会是这样的颜色,其他亲族,即便是亲兄弟,不是王族继承者也不会是这样的颜色。
而这一代,只有他。
活了快三十年,荣猛从未有哪次像现在这般真切地感受到浑身发凉是何种感觉,从未像现在感到恐慌过。
即便那次的争吵,也从未……
喜如故意走得很慢,慢得从炕到门口分明几步路的距离她却像是走了好久好久。
即便做了决定,可私心地却还是想他能理解,理解她现在的所作所为,理解她要报仇的心。
便想着,他能追上来,或是叫住她。
哪怕不是马上接受得了,起码告诉她一声让他理清楚也行。
可喜如走啊走,一步不到两寸的距离,男人却一直坐在炕上一动不动。
喜如悬在喉咙里的心渐渐下沉,最后到门口时彻底沉到谷底。
在手伸到门上时,她停了下来,背对着男人小声道:“我就算再坏也不会把你咋样的,我现在就去叫阿三下去,你……不用怕我。”
说罢,一咬牙,打开了门。
冷风陡然灌进,荣猛一个激灵如大梦初醒,再见那娇小的人已经出去要替他关上门了。
他猛然一个回神,起身大步上前,在喜如即将把门关上转身之际一把拉开了门,随即将那还没来得及转身的人一把拽进了屋。
“砰”
房门被他重重地关上,喜如被迫靠在门板上,看着低头压下来的男人。
“荣……唔!”
男人突如其来的强势的吻让她什么都未来得及反应,挂在眼角的泪水仿佛也忘了掉下来。
这……这是咋回事?怎么突然就……
“唔……”
男人将她密实地禁锢在他怀中,托着她的后脑啃噬她的唇与理智,再撬开牙关咬住她的舌。
喜如节节败退,眼见着理智渐渐被吞噬,好在她还没忘记现在的形势。
推了推没能推动男人,她便索性在他腰间狠狠一拧。
男人吃痛停下,垂眸看下来,那双眼却是格外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