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简单的四个字后他就转身出去了,然后喜如便听到他开吃饭那屋的门。
人才刚回来,当然是能多看一眼是一眼,喜如哪里就这么坐的下去,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就从椅子上下来。
撩开厨房帘子,男人正从缸里舀水到洗脸盆。
喜如以为他要洗脸,便上前伸手,“我来吧。”
荣猛动作微顿,一记冷眼过去,“过去坐着。”
没像刚才那样轻声细语,喜如习惯性一看他这冷冷的样子便缩了缩脖子,遂也知道自己没听他的话,便咬了咬唇蹭着步子回到他屋子。
紧跟着男人就来了,端着一盆子水,里面放得却是她洗脸的帕子。
“荣大哥,这是我的……”喜如怯生生地小声说,盯着男人的脸舍不得挪开。
“我知道,”荣猛淡淡地应了声。
对喜如来说还算大的帕子到了他手上却小得可怜,他就那么轻轻一拧,帕子就跟快干了似的,水都快让他给拧得一点儿不剩。
就在喜如不知道他拿着她的洗脸帕要准备做什么的时候,男人小心地叠好帕子,然后抬手就放到了她的左脸。
冬天的水,冷得像能渗进骨子里,喜如一感觉到脸上的冰冷就反射性缩紧了脖子,但紧跟着就感到一阵舒服。
阮全的那一巴掌下手太狠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脸到底肿成啥样儿了,之前只觉得又烫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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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后来见到了这个人,一时高兴就把这事儿忘了,现在这么一碰才让她记起脸上是有伤的。
荣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绕到她身后,“别动。”
喜如要回头的动作戛然而止,乖乖地自己捂着帕子坐那一动不动,也正好,错过了男人眼里那浓烈的杀意。
荣猛做惯了精细活儿,一双手虽说又大又糙,但下手却是极轻的。
小心翼翼地将她已经凌乱的辫子散开,五指成抓地微微梳了梳,尽量不牵扯到她的伤,而后微微俯身,轻轻拨开头发。
果然,雪白的头皮上一个约莫两指宽的凹糟,不深,但还在往外冒血,那块地方的头皮已经翻起来了,能看到鲜红的血肉。
荣猛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眸中暗光微闪,后悔自己没在那个时候多给那老货一掌。
阿如,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宝贝,那个男人竟然敢……
“荣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喜如捂着帕子,心上心下的,问出的话也没底气。
她是因为不知道他是啥时候回来的,自己刚才从那上头下来的时候一时慌张也没怎么仔细注意边上的动静,就担心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荣猛收起眼中的阴沉,在喜如看不到的地方将手放置在受伤的那块地方上方。
淡淡的白色流光从他指尖飞出,缓缓落到那处,随即从他的角度便能清楚看到那块翻飞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肿也消了,最后留下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