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没有……啊!”
阮喜珠抱着衣裳缩成一团,身上披着一张大花床单,想来是衣裳被扯烂了抓床单来遮羞的。
头发凌乱不堪,上面的珠钗有的已经掉了,而有两支则歪歪斜斜地挂在头发上,脸上红一块的青一块,嘴角渗出一点点血丝,耳朵上的一只耳坠子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她把床单裹得很紧,但还是能从脖子那块看到一些青青紫紫的印子。
院子外头的人就在外面指着里面的交头接耳。
“真看不出来,都成这样了竟然还想着去外头偷男人,啧啧。”
“听说是去见赵家少爷,不知道是不是赵家少爷给……”
“你当那赵少爷啥样的人都要啊?人家眼光可高着好么,去楼子里要的都是好的。”
“男人刚死就急着给死人戴帽子,这事儿做得不对啊,柳寡妇当初也没像她这样。”
“我看啊,这角色比柳寡妇来得还厉害,不显山显水。”
“……”
喜如刚一过去就听到了这些话,她听过就过,说了声“麻烦让一让”便挤进去了。
有人便说:“他们家老二来了。”
然后就有人在这个时候把喜如跟阮喜珠用来用比较,说:“这才是个安分的,还晓得挣钱。”
“听说她家男人这两天有事外出了,她都没忘了出摊,是个好的,贤惠。”
“以前咋就没看出来这两姊妹的差呢,这么一比,我倒觉得老二顺眼多了。”
“可不么,至少不会想给他家男人戴绿帽子。”
“……”
喜如全当没听到,好不容易挤进去,就见阮全还在冲躲在老太太伸手的阮喜珠嚷嚷,那样子,大有老太太要是不让他就连老太太一块打的可能。
陈老太也是一脸没办法,看看阮全,再看看因为护人被打得脸上肿了一大块的陈桂芳,脚下一跺,恨铁不成钢地喊道:“造孽啊!这都是造的啥孽啊,造的啥孽啊!”
方才说完,阮全一个怒瞪,伸手就抓着老太太肩上的衣裳直接一把将人给往一边扔。
“啊!”
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了一道唏嘘声。
眼瞧着老太太就要被扔得跌倒在地,喜如上前,眼疾手快地把人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其他人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阮全这会儿气得只想把阮喜珠打死,根本没注意喜如的到来,在扔完老太太后他便对着阮喜珠连着好几脚踢过去。
“啊!啊……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阮喜珠刚被人做完那档子事不久,本来身子就不利索,回来后又被好一顿收拾,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反抗。
就是有,她一个姑娘家也抵不过阮全这大老爷们儿,而外面的人在经历了刚才劝架被阮全一道吼之后也没人上来阻止。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别说他们了,就是村长来了也说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