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如心里早已百转千回,看着二黄脸上的那个笑后背有些发凉。
二黄又把眉头皱起来,说:“我说你有事没事,好端端的来问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啥?到底有事没,没事我就进去了,外头冷死个爹了。”
说着还抱了抱胳膊。
初冬的天虽比不上数九寒天的,但在没有太阳的地方站着吹过来的风的确是冷的。
喜如点了点头,方才想说没事走人的时候阮喜珠却从屋子里出来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喜如险些没认出来是她。
从前在家穿的长裙子换成了跟她身上一样的短襟宽裤,腰间系着围裳,做姑娘家时后面散着的长发盘了起来绾成一个妇人髻,脚下的绣花鞋换成了一双黑色糙布鞋,不过才几天的时间,面上好似已经没了在家时的光泽,干巴巴的,还有些黄。
在看到她的时候,阮喜珠脚下一顿,脸上明显吃了一惊,几乎脱口而出:“你来干什么?”
声音也有些沙哑,这到底是咋回事?
喜如暗暗琢磨了一下,倒没有跟她闹不愉快的心思,毕竟她现在的心思也不在阮喜珠身上,就说:“过来问点儿事。”
说完,她便收了视线对二黄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阮喜珠眯了眯眼,倒是没留她,二黄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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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什么?!”阮喜珠挣扎着推他。
二黄往她脖子上嗅了嗅,一只手在她腰上揉,遂一口咬住她的耳垂,便感觉到怀中人颤抖了一下,他便调笑着在她耳边说:“干啥?你说干啥?当然是……你了……”
话落,也不管这会儿是不是大白天,当即将阮喜珠一个打横给抱了起来径直往屋里去。
待两人进屋,随着关门声落下后,本该已经走了的喜如却从距离门口不远处的草垛后走了出来。
漆黑的瞳孔紧紧锁着那扇关着的门,习惯性紧抿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没想到,这个二黄倒是有点本事,竟是能将那阮喜珠弄成那个样子。
呵。
留着一记嘲讽的眼神,喜如转身朝陈老太家走去。
却不知在她走后不久,草垛上方赫然出现一个黑色的猫脑袋,一双金黄色的猫瞳锁着她远去的身影,好一会儿后才从那草垛上消失。
“啊!啊——”
临近陈老太家,一道尖锐的叫声突然划破安静的上空,不仅让地里正在干活儿的人停住了动作,也让心里正盘算着什么的喜如顿住了脚步。
然而却不过片刻的功夫,喜如在惊愕片刻后眨眼便突然朝着前头跑了起来,且越跑越快。
“啊——”
尖锐的声音就跟一把锥子似的直直地插进人的耳朵里,好似下一刻耳膜就要破了似的。
喜如一刻也不敢耽误,甚至连头发都跑散了也顾不上了,方才到老太太家门口,眼前的一幕便让顿时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