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大风里?塞勒脸色有些白。自己和艾拉对那四个人造成的伤害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就算最后他们是因为大风而死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那魔导士的死只觉得一阵轻松,但面对其他人他还是有着深深的罪恶感。尽管他已经一遍遍地对自己说,他们是该死的,是他们险些让梵瑞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艾拉察觉到塞勒的感情,用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塞勒抚摸着艾拉光滑的毛皮,感到安心多了。
分斯倒是个细心的人,他看到塞勒的表情,大体猜到了塞勒的想法,于是开口道:“对于他们的死我很难过,毕竟他们曾和我一起整整四个月。但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你不用自责,这本就不是你的错。我也看过他们,他们身上虽然有水箭的伤,但更多的还是风刃的伤。”
“风刃?”塞勒想起来了,当时那两个大魔法师曾向他发
了不少风刃,武士就在他附近,看来是殃及池鱼了。
苦笑过后,塞勒又想起一人:“那,还有一个在树边晕倒的魔法师呢?”
“同样的结果。”安东留回答。
塞勒觉得这麦粥似乎要喝不下了,他第一次吃到这么无味的东西。记得以前觉得麦粥是很香的…
“还有一件事,”安东留看着塞勒,“康普尼先生他们走了。”
“唔…”塞勒对这个倒是没太大反应。
“他的货物损失不少,聘请一位魔法师有点得不偿失,所以他只在镇上请了几个普通佣兵。梵瑞小姐听说是你找来的吧。”安东留顿了顿,“他是绝不肯再让她上车了。”
梵瑞黯然:“对不起,塞勒。”
“你不用道歉,梵瑞,原本我也只是一个顺路搭车的。”塞勒说,“只希望老维根他们能够一路平安…”
“顺路搭车的啊,不过他倒是给了你一小袋子金币。”安东留掏出一个钱袋,“对了,一个老车夫要我代他和他儿子跟你告别。”
塞勒看着手里的钱袋。第一次,他感到了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