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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京咒高隐匿于郊野山林中的校园时,已经是一天后的事了。
像是度过了一个悠长假期,从北海道出发的客机在夕阳中降落在了东京机场,逐一被夜幕吞食的光芒似乎在提醒他们明天又不得不投身忙碌又危险的工作中。
“那么。”七海建人在市内有自己的住所,并不打算跟着五条悟回地处郊外的咒高校园,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指针,平静地向两人告别,“已经过六点了,我就先行告辞了。”
“什么嘛,明明今天都没有工作不是吗?”五条悟说着就要去和后辈勾肩搭背,但被七海建人灵巧的闪身躲开了。
“明明就是你一觉睡到了下午,我们才会错过航班的吧。”七海建人面无表情地指正五条悟的说辞,他混血儿的脸部线条本就坚毅,不带感情的语气让他看起来更加威严。
甚至比东京咒高的校长夜蛾正道还要让恐山觉肃然起敬——不过那个办公室里堆满了动物玩偶咒骸的术师,在学生间似乎本来也没有多少威严。
深色镜片后的狭长凤眼有意无意落在了恐山觉身上,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猎豹盯上的猎物一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了。
好在七海建人只是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恐山君回去以后也再好好休息一下吧,有必要的话让家入老师帮你诊断一下。”
他说到一半顿了顿:“……虽然医师资格的真实度存疑,但有反转术式在,至少是治不死人的。”
谢谢,并没有起到什么安慰作用。
恐山觉一开口就发觉自己嗓子嘶哑得不行,确实像是伤风感冒了一般。于是干巴巴地向他道歉告别,身边银发男人憋了半天的笑终于在七海建人离开两人视线后爽朗地放声。五条悟一只手搭在恐山觉肩上,夸张地笑到弯起了腰。
“——别笑啦!”恐山觉用手肘顶了一下男人半倚在自己身上的胸口,硬邦邦的触感让她突然哑火一般失去了声音。
“要注意身体呀。”他笑够后把下巴搭在少女肩头,方便与她耳语,“不能一觉睡到下午哦。”
——都怪谁啦?!
旅店的传统榻榻米比不上西式床垫那么柔软,不由分说被按在草席上沉浮一整夜,最后被放过时她分明都听见了窗外鸟鸣的声音。
五条悟看着虽然是个脑子里无时无刻天马行空、让人猜不出下一个念头和行动的人,但他一直以来都像对待珍宝一般迁就照顾着她。
但昨晚在把恐山觉塞进被褥前,却破天荒地用旅店提供的干净浴袍铺在了柔软的铺盖上,豌豆公主般娇柔的身体一躺上去就感觉浴袍系带正好硌在了尾椎骨上。
又痒又痛,她难受地扯住浴袍悄悄往外挪了几公分,却被五条悟轻松桎梏住了双手。他像舔舐百奇饼干上的巧克力涂层一样细细舐去了葱白十指上残留着的温泉水珠。
“浴袍垫着不舒服啦……”恐山觉红着眼睛推开恋人凑上前索吻的脸。
控诉一般撒娇的鼻音让男人动作诡异地停顿了片刻,她的双手最后还是被紧紧扣住,落在嘴角的细密轻吻也让人无瑕再估计硌在后腰的浴袍腰带。
“乖孩子,忍一忍。”男人的嗓音低沉又带上隐隐的急切,“会弄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