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木乃师父放心吧。”送走了麻仓木乃后,恐山觉拍拍手征求起了大家的意见,“我午前就会换好衣服去祭台后殿等待夜晚,大家要和我一起去吗?”
禅院真希点点头,还没等夏油杰说话,菜菜子倒是脾气暴躁了起来:“老老实实在旅馆呆着等那白毛来不好吗?到时候你真被人抓去献祭了,可别怪夏油大人啊。”
“菜菜子。”夏油杰出言制止了容易冲动的女中学生,菜菜子这下倒是乖巧地噤了声。
“我们会和觉小姐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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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定在午前离开旅馆,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从恐山觉回房间换衣服起已经过去大半小时了,眼看太阳都快要升至正午当空的位置。
就算是要换上千早或是裳之类祭祀舞时的华丽着装,她更衣的时间也过于久了,虽然夏油杰信誓旦旦保证他派出去的咒灵没有被触动过的迹象,真希也终于按捺不住地冲上了楼。
夏油杰笑着摇摇头,感叹着年轻人的友情,也踩着她的脚步跟了上去。
“觉?”真希敲了敲门,在得到好友的回应时才放下心来,又忍不住抱怨了两句,“你怎么搞了那么久?我进来咯。”
“我换好衣服了,你进来吧。”
真希察觉到了恐山觉声音中若有似无的鼻音,急急拉开房门,披散着一头长发的金发少女偏过头看向她。
“真希来得正好,来帮我一下。”恐山觉无助地举起一对耳饰,向她投去求援的目光,“太久没有带饰品,耳洞好像合起来了……”
“……你是笨蛋吗?”嘴上这么说着,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走到恐山觉身边蹲下。
少女十分配合地侧过身,撩开散乱的金色发丝,把自己纤细又脆弱的脖颈暴露给了禅院真希。
她的耳垂圆润小巧,莹白的耳肉被她自己无用的尝试拉扯得一片通红,那细小的耳洞只剩一个浅浅的凹陷,看样子是已经闭合得差不多了。
“这不是完全长起来了嘛!”真希看了眼另一边的耳洞,也是一样的情况,“耳洞这种东西放着不管就是会消失掉的。”
恐山觉有点心虚,声音都小了下来:“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不用祭祀,而且一直带着银针的话睡觉老是会压到……”
夏油杰走到女孩们的身边,拍了拍真希的肩膀示意她让出位置:“我来吧。”
真希在看见夏油杰那对打着夸张耳饰的福相耳垂时乖乖走开了。
他拉着恐山觉的耳垂轻轻向下拽,那片本就不厚的肉被拉伸得有些白的透明,时尚经验丰富的僧人端详了片刻,伸手向恐山觉要来了耳饰。
“我再给你扎一个吧,可能会有点痛哦。”
“没事的,麻烦夏油先生了。”
耳饰的银针不够锐利,显然是无法一次性穿透皮肉的,夏油杰一手捏着少女的耳垂,一手捻着耳饰的挂耳部分,给尖端附着上了少许咒力。
“说起来这个耳饰的样式很新奇啊。”他为了转移恐山觉的注意力,轻飘飘地谈论起了手中的耳饰,“是花札牌吗?这上面的图样是日轮吧。”
“是的,因为这支神楽舞为了向黄泉国女王伊邪那美请罪而舞的。”
“伊邪那美?”夏油杰试探着一下一下用尖端触碰着她的耳垂,让她熟悉针刺的感觉而不至于条件反射地跳开。
“对,因为火神的出生导致了伊邪那美命的死亡,所以每年会在彼世之门大开时跳这支舞,以平息女神的愤怒。”
“不过市子们会跳这支神楽舞也不过是这三、四百年的事情吧,据说是一位卖炭的信者教会市子们的,这花札耳坠也是他……啊!”
趁着恐山觉说话分心的空档,夏油杰控制着耳针再次穿透了即将闭合的耳洞,虽然元·问题少年的动作娴熟无比,但鲜血还是不可避免地顺着耳针流到了耳坠上,浸湿了花札牌上的日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