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鞭在等待着挥出的契机。
只是它注定要夭折在魔人的掌心下。
在场没人看得清她是如何动了的，唯有掀起的大风和留在原地的坑洞显示着她的轨迹，仿佛一眨眼她便出现在猫女面前，纤弱而苍白的手死死掐住黑发女人的腕部，清脆的骨裂声夹杂在闷哼中飘散在半空。
几乎是立即召唤出一群植物的毒藤只来得及低头便感到脖颈贴上了剑锋。
“猫咪小姐，请不要这么暴力，”猫女的脸颊紧贴着冰冷的金属，她甚至能看见头盔缝隙中透出的红光，魔人一人挟持两者，轻声细语，“起码听听蝙蝠的计划再做决定不好吗？”
芙尔没有等来她们的回答，反而感觉后颈传来一阵拉力，莫名其妙的视野就升高了。
她转头一看，对上了蝙蝠侠阴沉到极致的脸。
魔人的尾巴瞬间炸成一团，她不自觉松开手，像只干饭正欢的大狗被迫远离了饭盆般扑腾起来：“你干嘛啊我在帮你说话诶！”
“你的问题我们之后再算账，”男人搂着她的腰，如同扛桶装水一样夹在胳膊里，那熟悉的不赞同眼神将他和之前遇到过的那个年轻蝙蝠区别开来，芙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怂了但总之她有点不敢动，“今晚没人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骤然来袭的尖锐噪音令在场所有人都感觉耳膜传来一阵刺痛感。
“糟了……”
不知是联想到什么，毒藤女脸上的绿色都褪成惨白，植物们暴动起来，顷刻间将她包围在中心，猫女闪躲不及被撞到了一边，顿时生了火气：“帕米拉你在慌什么！”
红发女人避开了塑料姐妹的视线，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想逃：“他们把实验失败的尸体都埋在了泥土里，不然这里的珍稀植物根本不会长得那么好……抱歉了，赛琳娜。”
从猫女震惊的神情来看，她也不知道毒藤女还有事瞒着自己，可在她开口质问之前，一卷藤蔓便缠上她的腰，将女人扔向了温室门口。
与此同时，他们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杂乱无章。沉闷得宛如战鼓。
一双没有血色的手突兀地出现在温室玻璃上。
紧接着又是一双。
噼里啪啦，无数带着土腥味的手挤压着玻璃，它们的主人把脸凑到这堵透明的墙前，浮肿的面庞和血盆大口无一不在诉说着异常。
猫女单薄的身姿恰巧掉落在它们跟前，她像只真正的猫在半空调整姿势落地，但骨折的手腕还是令她的动作有些不自然。这些密密麻麻挤在门后的怪物齐齐转动头颅望向她。
它们没有任何眼黑，甚至眼眶中还有蛆虫在攀爬。
“咣——”
那是玻璃被砸响的声音。
即使温室都使用了加厚的材质，也抵挡不住这么多怪物的冲撞。
在裂缝逐渐蔓延的短暂数秒，芙尔感觉腰间的手臂力度减轻了，她再次瞥了一眼蝙蝠侠，发现他们所想的近乎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