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木拨弄着丝状的蟹肉,毫无食欲,“今天我们老师提到你和万宁的事情了。”
“是吗?”他神情淡淡的。
“嗯嗯,”池木沾了点蟹醋,“你最近这么忙是因为这件事吗?”
“嗯。”
夏则言很少和她提及工作上的事情,她不问,他便不说。
池木最近总会翻涌莫名的情绪,她很想控制,却力不从心,“我以后是不是越来越难见到你啦。”
夏则言没太在意,“抱歉,我会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你的。”
其实池木知道夏则言已经在尽量陪她了。
很多时候他都是风尘仆仆地从外地回来,第一时间就回到澜湖公寓。
可池木就是徒然的委屈,即便已经再三告诉自己不要无理取闹,但她似乎很难把控自己的情绪。
夏则言看她要哭不哭的,慌乱得不行,又是递纸又是安抚,“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
他越温柔,池木哭得越凶。
她不停地抽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理取闹。”
夏则言哑然失笑,“怎么会。”
每个人都有情绪的爆发点,木木已经很懂事了。
那天的夏则言一直把她拢在怀中不停地低哄,悉数接受她的所有委屈和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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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这让池木愈发觉得对不起他。
最后他说:“以后我会多陪你的,别哭了好不好。”
可他也食言了。
确切的说也不能算食言,因为夏则言已经尽可能地把空余的时间留给她,只是他也有自己的重任。
比如万宁,比如夏氏。
在接下来一年多的时间里,夏则言数次进攻,最终持股比例达到25%,眼见即将突破30%的线。
程时自然也不是无名之辈,多方反击,甚至公开指责夏则言的资金来源不明,最后以重大资产重组的理由申请股票停牌。
就在程时绝望之际,保监会突然下发文件就保险资金举牌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行为进行了严格规范,这无疑是针对夏则言所控股的保险公司发出的警告。
夏则言深谙见好就收的原理,暂时收敛静候。
待万宁复盘后,股价持续走低,另一房地产巨头深达集团蛰伏已久,也想从万宁这块肥肉中分一杯羹,大幅购入万宁的股票,导致万宁持续涨停。
夏则言却认为,不能再虎视眈眈万宁的实际控制权,隔岸观火,逐渐减持股票,套现股份,最后全身而退。
后来池木看过这场商战的解析,有业界人士估算,夏则言在这一次斗争中净赚将近四百亿人民币,一度广为流传。
但那时的池木对此并不知情。
大三第二学期,她在继续升学和工作中来回纠结,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保研的资格。
她也越来越难见到夏则言。
那场教科书般的围猎让他在夏氏中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夏世良逐渐放权扶持他接手夏氏。
分隔两地已成为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