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如果诞生了次人格,次人格为什么会用“掌控”“独属”这些字眼。
不对。
“看路。”
林霄竹垂着头,脚下一拌,被身边的手托住,他抬起头,眼前斑驳的树影和黑汪汪一片,几乎看不见前路。
他心里暗自回话,看不见,嘴上没有回话。
思绪中断,周遭就是澄澈的安静,手里的手腕握不全,卡着凸起的那截腕骨,他不由想起冷冽冰酒里浮动的冰,才发觉原本拖着走的动作,变成了拉着走。
手倚着力被带向前,寂君不知何时又走在了他的前面,漆黑里只能看见背影轮廓勾勒。
他还没回神,寂君停下,冷声问道,“往何处。”
思绪一空,身体的乏累和饥饿就顺着五脏六腑爬满全身,他思绪矛盾相交顿住,本能却卸下防备小声答了,“湖边。”
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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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君没再说话,林霄竹一抬头看见一捧光团,这次是奶白的颜色,乖乖地浮在他们之前离地面不远的地方照路。
林霄竹低头仔细看着脚下的路,走快了些,保持并肩走在寂君身边。
低着头踩着光团拂过的地方,再穿过熟悉的透明屏障,林霄竹还有些愣,树影清晰了很多,明亮的光从不远处衍生而来。
走出树林,湖边依旧罩着紫红的晚霞,一排排路灯拉出一道又一道的影子,密切排列像是琴键,寂静又安宁,没有陈宝的身影。
林霄竹视线数了数长椅,向记忆里那条长椅走去,一封信黄褐色的包装,几乎要融入长椅的木纹里,无人启封。
他发射性伸右手要拿,才觉得不对,又重新用力地搭回寂君手腕,左手拿起来,指尖单手打开,从里边夹出一张纸。
纸倒像是从哪个精本杂志的空白页撕下来的,底部盛开的大丛的玫瑰,上边是片空白,铅笔字写的很浅,像是随意打下的草稿:
【你将成为我生命的附属物。我生命确切的忠实。】
【以你爱我为前提。】
富有掌控欲的语气,随意写下的几行字,却配着应景的玫瑰底纸,然后随意地扔在了长椅上,封紧。